林宛如看着手中碧汪汪的一块,玉是好玉,要是没这个族徽就完美了。
林黛玉又唏嘘:“你可知道,姨娘出嫁那天,当着众人的面把这块玉佩摔碎了,发誓从此不是沈家人,整个苏州都是知道了的,如今居然又有一块玉佩给你。”
林宛如愕然。
林宛如呆呆望着桌子上的玉佩,沈姨娘把玉佩给摔碎了,就意味着和沈家恩断义绝,自己是沈姨娘的女儿,也就不能算是沈家的人,如今沈家又把玉佩给了自己一块,是不是意味着不计前嫌?沈姨娘和她依旧是沈家的人?
正想着,陈瑞文过来了,他见了这玉佩也十分惊讶,林宛如道:“表哥也见过这个玉佩?”
陈瑞文笑道:“娘有一块,我因为是陈家的嫡长孙,将来要承袭陈家,所以倒没有,你知道吗,这玉佩拿去任意一家沈家名下的铺子,都可任意支取钱财,就是怕沈家的子弟在外头有难处,有这个玉佩作为身份证明,在外也可多个助力。”
林宛如倒没想到这个,一时间更觉得这玉佩不能要,陈瑞文却递给她一张帖子:“容德郡主邀请你进宫看烟花。”
林宛如道:“这个时候想必大家都进宫凑趣,反而麻烦,我不想去。”
陈瑞文笑道:“家里只有母亲是有诰命的,她进宫肯定要带着你的,只怕你推辞也推辞不了。”
果然,沈氏叫人来传话,说晚上带林宛如进宫赴宴,要林宛如好好打扮,林宛如兴致不高,沈姨娘却十分高兴,找出了给林宛如新做的衣裳。
葱绿色的小袄,粉色绣海棠花的褙子,同色的撒花裙子,穿上越发显得林宛如腰肢细软,亭亭玉立,林黛玉又把新打的一只镶芙蓉石的金钗给林宛如戴上,越发显得秀气。
沈氏也穿了诰命的礼服,瞧见林宛如这般打扮,也说好看,两个人坐着马车,由陈瑞文护送着去了宫城的朝阳门,由此门进宫。
陈翼,并陈家三兄弟自然也都去,除了陈翼是坐着一顶小轿,其余的都是骑着马。
坐马车进宫赴宴的各家女眷都要从朝阳门进入,因此还未看见城门,马车已经堵住了,林宛如悄悄掀了帘子往外瞧,黄昏时分,前头和两侧俱是装饰华丽的马车,挤着挨着看不到头。
沈氏却是习惯了,笑道:“往年也都是这样,等过阵子就好了。”
正说着,瑞文也下了马走到马车窗前说话:“母亲,前面马车堵住了,等挪过了这段咱们从正阳门进去也是一样的。”沈氏笑着应了。
因林宛如不清楚里头的关节,倒是不方便插嘴,等了半盏茶的功夫,马车又开始动了,可林宛如却感觉马车并没有跟着车流往前走,而是拐了个弯,不由得好奇。
沈氏便解释道:“宫里的规矩,官员觐见或是诰命外眷进宫必须从朝阳门进,皇亲国戚却可从正阳门进入,正阳门虽说离得远些,可道路宽敞,马车也少,倒比在朝阳门这儿挤着好。”
接下来马车果真一路通畅,只在进宫的时候停了一下子,连帘子都未掀起便放了进去,又走了一会,方才停住。
林宛如扶着沈氏下了马车,这才看到此刻马车停在一个宽敞的院子里,有宫女内侍侍立两旁,看见沈氏和林宛如下车,便过来两个,福了福,在前头带路,而陈瑞文身边也多了个引路的内侍。
沈氏笑着嘱咐陈瑞文:“纵然高兴,也不许多喝酒,回去若是醉醺醺的,你祖父又要生气。”
陈瑞文道:“母亲放心,我有分寸,今日皇上在开元殿宴请文武百官,太后并贵妃在承元殿宴请女眷,两边离得不远,母亲和表妹若是有事,便请了宫女去找我便是。”
沈氏笑道:“你真是罗嗦,快些去吧,省的去晚了有人灌酒。”陈瑞文应了,临走前又看了一眼林宛如,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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