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住在第二进院子,林宛如住了第三进的右边,林黛玉住了左边,都是一样的规格,三间正房,左右两间厢房,中间的墙壁被沈姨娘命人推到了,新砌了两堵墙,中间留了一条不窄不宽的地方过人,直通第四进院子,墙上则开了小门,黛玉和宛如彼此走动,过了两扇门便到了,十分方便。
因是春天,花草树木都是现成的,陈瑞文又有心置办的妥当,后花园倒是花团锦簇,草木葳蕤的,黛玉的院子里也放了几口大缸,养着莲花和红鲤鱼,林宛如院子里则种了两株西府海棠,十分艳丽。
沈姨娘四处看了,十分满意,忙了两天,总算是四处妥当了,沈姨娘便命人在门口放了半个时辰的鞭炮,以示新主入住,又请了沈元娘并陈家其他两位奶奶和姑娘们过来吃酒。
沈姨娘头一回以主人的名义置宴,十分精心,就连宛如和黛玉都在一边帮忙。
搬进了属于自己的家,不用再看人脸色,寄人篱下,最高兴的莫过于黛玉了,沈姨娘也有意教她一些管家的本事,便叫她跟在身边学。
林宛如便带着绿霓和笼烟两个看着婆子们搬桌椅板凳,沈姨娘早早定下了一整套的黄花梨木的桌椅,单留着请客时用,前几日送了过来,连木头牙子都是崭新的,整齐的堆在后面的库房。
笼烟手里捧着一个册子,搬出去一张桌子,她便记上一笔,林宛如站在旁边瞧着,绿霓向她回前头的事:“酒宴的菜单子姨娘已经拟好了,请了福喜楼的师傅来家里掌勺,后厨新砌了五个大灶。到时候一齐开火,供应二十桌酒席也够了,大姑娘正看着人挂各处的帘子帷幔并穿堂的摆件。”
林宛如道:“姨娘只说要热热闹闹的办一场,究竟请了谁来?怎么摆了二十桌?”
绿霓笑道:“二十桌不算多了,有的人家办一次及笄礼要宴请上百桌呢,姨娘说,陈府的人和贾府的人都要下帖子,还有和姑娘交好的两位郡主,也要请一请,内院只开了十五桌。至于剩下五桌则开在外院,留给老爷少爷们喝酒取乐,姨娘已经请了大少爷帮着招呼。”
林宛如点了点头。叫笼烟看着,自己则回了院子,这院子和凝香斋一比显得十分逼仄,可因为是自己的家,就多了一份温馨。三间屋子,中间的堂屋留着待客,东间是宴息处,西边是卧房,左右厢房则留了一间做书房,一间做库房。
刚进院子。林宛如便听到新买进来伺候的两个小丫头香兰和香桃坐在屋檐下闲话,嗓门颇大,她们背对着院门。倒没看见林宛如进来,绿霓刚要上前呵斥,被林宛如止住了。
香兰正道:“我们自然不敢和琐玉姐姐几个比,她们打小跟在姑娘身边,别说二两银子。二十两也拿得出手,我们不过是新来的。还没领月钱呢,凭什么叫我们做这个冤大头。”
香桃附和道:“就是,琐玉姐姐都没说什么,谁许她多嘴的,虽然是在姑娘身边伺候,可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是新来的,倒要说什么孝心,呸,充好人给谁看哪。”
这时,西厢的窗户嘭的被推开了,尺素气的脸色通红,大声道:“不过是说笑的一句话,你们至于这么记恨?都说了是各人的心意,你们不出银子,谁还能逼着你们?”
香兰伶牙俐齿的反驳:“你说的好听,单你们出了银子,我们没出,这下又有了不是,你也别诓我们。”
尺素说话间已经看到了林宛如,目瞪口呆,喃喃的不知道说什么,香兰和香桃也意识到了,回头一瞧,见林宛如面无表情,都低了头不敢说话。
林宛如走进院子,问尺素:“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语气严厉,尺素赶忙从屋里跑了出来,跪在林宛如跟前,眼里含着泪水:“姑娘饶命,我不是有意和她们拌嘴的。”
林宛如又看了看同样吓得瑟瑟发抖的香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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