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五娘如此亲密,甚至还和她结为儿女亲家,与其说是姐妹情深,不如说是赎罪吧。
五娘却心地善良,没办法恨于自己有恩的元娘,更何况元娘做到了如此地步——放弃原来的婚事,嫁到了千里之外的京城,且十几年没和沈家联系。
遇到五娘后,不顾五娘是姨娘的身份,把五娘当成亲姐妹一样走动,还把唯一的嫡子拿出来结儿女亲事从小就受人冷眼的五娘肯定没有办法再恨下去吧。
如今江道成了状元,江家也有能力与沈家抗衡了,江文明定是要为父报仇的,五娘则是夹在中间两难。
林宛如陪了沈姨娘一夜,直到天快亮了,沈姨娘才睡去,林宛如没心思休息,梳洗了便叫人去打听江文明的下榻之处,决定上门拜访。
彤霞有些担忧:“姑娘一晚上没睡,身子肯定受不住,不如等姨娘醒了,和姨娘商议了再说吧。”
林宛如道:“彤霞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在家好好照顾姨娘便是了。”
林宛如叫人准备了礼物,坐马车去了江文明下塌的四喜胡同。
知道林宛如过来,江道亲自迎了出来,很是诧异的样子,林宛如笑道:“我特地来拜见舅舅的。”
江道笑道:“父亲正说过去呢,他正陪着师祖吃饭,不如妹妹先在花厅稍后,师祖不爱见外人。”
林宛如不知道他所说的师祖是谁,只得应下,在花厅等候。
过了片刻,江文明便过来了,他对林宛如倒是十分亲切:“宛如这么早就过来了?”
林宛如起身行了礼:“昨日失礼了,今日外甥女特来请安。”
江文明坐下,笑呵呵道:“咱们是至亲,不讲这么多虚礼。”
林宛如到没有拐弯抹角,直言道:“昨晚姨娘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了我,我也明白舅舅的心情了,但是恕外甥女直言,有些地方舅舅做的欠妥当。”
江文明眉毛一挑,道:“你但说无妨。”
林宛如道:“当年的事情我虽然不甚清楚,却也知道各人有各人的无可奈何,若说罪魁祸首,便是沈家的二太太了,舅舅为何不去寻趁管家的不是,却和沈家过不去呢?”
江文明沉默片刻,道:“你可知道,管氏的父亲叫管惠,他原是曾老先生的弟子,曾老先生去世,他便投奔了叶家,以叶家的门生自居,沈家和管家已经没什么来往了。”
林宛如道:“舅舅想报仇,我无权反对,但是我不希望姨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姨娘是沈家的女儿,这是没法子改变的事情,舅舅您一味的逼她,姨娘也不好过。”
江文明没说话,花厅里却想起一个洪钟般的声音:“照你这么说,杀父之仇竟可以视若无睹了?”
林宛如循声望去,只见花厅门口站着一个白胡子老头,穿着粗布的道袍,目光炯炯,头发花白,后头是毕恭毕敬的江道。
林宛如忖思,难道这就是江道所谓的师祖?江文明的师傅?
她站起来,朗声道:“老先生的意思我知道,不报父仇,视为不孝,可我眼睁睁的看着姨娘痛苦挣扎却不理会,难道就不是不孝了吗?”
江文明斥道:“宛如,不可无礼。”
卫君子摆手,走了进来:“文明,你这个外甥女倒是有意思。”
江道向林宛如解释:“师祖姓卫,你称呼卫老先生便是了。”
林宛如重新施礼,叫了一声卫老先生,卫君子笑道:“你此番来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劝你舅舅不要报仇哪?”
林宛如摇头:“晚辈的意思是冤有头债有主,舅舅若是寻趁管氏的不是,姨娘绝不会插手,可沈家大老爷于姨娘有恩,于林家也有恩,姨娘不想看着舅舅与他为敌,一代人的仇恨是一代人的事,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还要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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