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爱萧看着林宛如的背影,和水柔说她的坏话:“于做生意还有天分,于作诗是一窍不通,两个字,俗气!”
水柔想着沈爱萧还是林宛如的外祖父呢,居然有此评价,忍不住笑了起来。
西大街上店铺林立,人来车往,十分热闹,石爱珠躲在门后面瞧,瞧见一家惊呼一声:“那就是沉香阁,我用的脂粉都是那儿买的,比内造的还好,还有福喜楼,居然有四层楼高,这么气派”
因原来忙活的伙计都回避了,林宛如便拿了放在柜台的账本翻看,虽然一笔生意未做,可开铺子的花销已经记在了上面,短短几日,竟然已经支出了两千两银子,林宛如看着店里摆放的鸡翅木打成的柜台,黄花梨木的书架,还有桌案上放置的汝窑瓷器,不禁无语。
沈爱萧这哪里是做生意,比在家里过日子还讲究,光这店里的一套桌椅,都抵得上铺子一年赚的钱了。
沈爱萧学问好,谈论起诗文来信手拈来,水柔和柳萱都是受益匪浅,及到了中午,沈爱萧大手一挥:“我请你们去福喜楼吃饭。”
先叫小厮过去打了招呼,包了个雅间,沈爱萧带着四个女孩子浩浩荡荡的过去了。
饭吃到一半,林宛如悄悄朝绿霓使了个眼色,绿霓会意,下去把帐给结了,看沈爱萧的样子,还是叫他留着钱花在铺子里吧。
等结账的时候,掌柜的一说结过了,沈爱萧先是一愣,继而看向了林宛如,笑着很是满意的样子。
回到府里,林宛如便和沈氏说起这件事:“看外祖父的样子,大手大脚的花钱。只怕等铺子开张,手里连个周转的钱都没有了。”
沈氏笑道:“你真当是让他赚钱么?放心吧,我爹走之前给我留了一大笔银子,若是一开始就给他们,说不定就给挥霍了,单等着他们日子过不下去再送过去,爹说,先让他们过过苦日子,得得教训再说。”
林宛如恍然大悟,觉得沈悦明真是厚道。
晚上陈瑞文满脸是笑的回来了。道:“你可知道,卫君子在西大街开了一间书院。”
林宛如惊讶:“也在西大街么?”
陈瑞文笑道:“可不是,这几日邓师傅和闻凌风天天过去帮忙。眼见着要开始收学生了。”
林宛如道:“外祖父的书坊也快开张了,到时候两家不得打擂台?”
陈瑞文不以为意:“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更别说他们两个人岁数加起来都过百了,能闹什么事?卫君子虽然有几个弟子帮衬,可邓师傅他们也都明白着呢。闹归闹,却不敢闹大了。”
林宛如叹气:“这下京城可是热闹了。”
过两日便是冬至,皇上有意热闹热闹,原本说要在宫里设宴,可宫里规矩多,二皇子便提议改在畅熙园设宴。畅熙园也是皇家园林,皇上有时候也过去小住,闻言自然高兴。这几日,不光皇上搬过去住了,连太后也住过去了,热闹极了。
陈二奶奶便找了沈氏商议,说替陈瑞雪相中了一户人家。想借着这个机会相看相看,沈氏忙着这事。便把一部分家务交给林宛如打点。
林宛如每日卯时一刻起床,给沈氏请安后,辰正就在沈氏院子前头的花厅处理事情,屋檐下常常站了一溜等着回话的管事妈妈。
林宛如虽是新媳妇,可她也是沈氏的外甥女,和陈瑞文夫妻又是恩恩爱爱的,家里上到管事下到小厮,谁都不敢小瞧了,都是恭恭谨谨的,林宛如刚开始还抓不到头绪,后来上了手,按着往日的例子回话,倒也得心应手起来。
及至了冬至那天,一大早陈家上下聚在一起吃了顿饺子,便各自忙各自的去,陈永明带着陈瑞文先行过去了,沈氏等女眷则回屋各自装扮,坐马车过去。
畅熙园早就装扮一新,林宛如也不是第一次参加皇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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