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却没歇下,平儿进来便看到她躺在躺椅上发呆,不由得有些心酸,强笑道:“大少奶奶送了一匣子燕窝给奶奶。”
凤姐醒过神来,就平儿的手看了匣子里的东西,是上品的燕窝,不由得叹道:“宛如是掉进福窝里去喽。”
平儿收了起来,笑道:“谁说不是,今儿她一说留我吃饭,灶上就忙不迭的整治了好酒好菜送过来,若不是她在陈家得人意,下头的人也不能这么巴结。”
凤姐笑道:“要说人,哪里能强过命,你这次可问清楚了,是什么生意?”
平儿坐在凤姐跟前,细细的说了:“大少奶奶说她也不清楚,不过石家的少爷也入了股。”
凤姐道:“石家可是长公主的婆家,既然石少爷都参了股,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放下了一半的心,说起了刚才小丫头的回话:“如今黛玉在床上躺着,她那个娇弱的身子,只怕没几天下不来床,迎春妹妹的事情究竟该怎么办还不知道呢,太太倒是打的好主意,想叫黛玉逼着宛如帮忙,她们是亲姐妹,宛如心疼黛玉,黛玉也心疼宛如,愣是没答应,太太气的不得了,又有什么法子?”
平儿也是跟着叹气,默默无语。
林宛如之后又去看了黛玉两回,见她没什么大碍,额角的淤青也都消下去了,这才放了心,专心致志的忙过年的事,沈氏则和陈二奶奶一道把陈瑞雪的婚事定了下来。
林宛如跟在旁边也听了两耳朵,对方是个有秀才功名的,家里不是太富裕,但是家中子弟都十分争气,但凡读书的都有功名,陈二奶奶道:“只盼瑞雪跟着他,将来熬出头做了举人,进士,又有咱们家帮衬,也不怕日子过不下去。”
沈氏笑道:“不光学问好,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又问起了陈瑞武的婚事,陈二奶奶对于儿子倒是不着急。
女儿和儿子不一样,女儿要趁着年轻出嫁,拢住丈夫的心,将来年老了也能当家作主,儿子却要等有出息了再说亲事,到时候多的是好人家挑,如今说亲事,一没功名,二没功劳,人家也不放心把女儿嫁过来。
很快到了腊八,林宛如打发人去莲花胡同和四喜胡同送腊八粥,回来倒是带来个消息:“舅太太说表少爷的婚礼就定在四天后,请少奶奶和少爷去喝喜酒。”
又悄悄道:“前两日沈家的二太太去四喜胡同闹,说要先纳妾后娶妻,被舅太太骂的灰溜溜的回去了。”
林宛如忍不住笑起来,真是一物降一物,管氏不讲理是惯了的,别人都自持身份,不好意思跟她掰扯,可舅母却是她的克星,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都说江西民风彪悍,舅母不怕她闹,就怕她不闹呢。
她笑吟吟的赏了个红包给送东西的人,然后叫人去通知沈氏,沈氏然要去喝喜酒的,兴致勃勃的挑了半天的贺礼。
晚上陈瑞文回来,也说起了这件事:“今天出门办事,正好经过莲花胡同,进去给岳母请安,岳母说过几日就是江道的好日子了。”
林宛如笑道:“江表哥是长子,势必要办的热热闹闹,又有卫君子坐镇,只怕场面小不了。”
陈瑞文不以为然:“越是这样的场合,来捧场的都是些文人墨客,讲究规矩体统,最是热闹不起来了。”
自打他拿了林宛如算过的账本去给陈永明交差,被陈永明夸奖一番,每日便是闷闷不乐的,他想着自己是男人,难道还被自己的女人比下去么?
因此每日花了功夫看账本,又请了掌柜的来府里吃酒请教,学了一阵子,自觉得不错,便拿了账本来让林宛如看,被林宛如挑出好几处不妥当来,都是他没注意到的,被泼了冷水,越发的不服气,如今每晚睡前都要看半个时辰的账本才睡。
林宛如倒是十分佩服他的毅力,每日变着法的做好吃的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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