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叹气:“谁想管这事,可太太在家天天哭,说宫里的娘娘是靠了太子才起来的,如今太子被废,可叫娘娘怎么办。”
林宛如有些不屑,王夫人眼里就只有她那个进宫做妃子的女儿,哪里还顾得了旁人,林黛玉不好非议婆婆,说起了迎春的事:“保长凌整日出门,保夫人病倒了,家里的事情乱糟糟的,倒是迎春姐姐大度,站出来帮衬着,好歹能按时吃饭,下人也有了主心骨,老太太原问她,说要是想和离,就叫琏二哥却接她,迎春姐姐却说,保家如今落魄,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她不能落井下石,老太太也是没话说。”
林宛如叹道:“迎春姐姐倒是心善,只盼着保家 看着她的好处,能好好待她。”林黛玉也道:“谁说不是呢。”
因为废太子的事,元宵节也没好生过,皇上更是心思郁结,病倒了,二皇子天天在跟前侍疾,皇上却有些脾气暴躁,谁都不肯见,太后亲自过去看他,劝慰一番,这才好些,太后是不问世事的,太子被废她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见皇上自己生气,道:“人是你废的,如今你又生气,又是何苦呢?”
皇上苦涩:“儿子无能,倒叫母后跟着操心。”太后道:“我哪里是操心,只是担心你的身子,皇储之事关乎社稷,既然弘昼没有这个福气,你就另择贤而立,你还有五个儿子,还怕挑不到合适的么?”
皇上却没有说话。
太后的这一番话一传出来,连陈翼都有些犹豫,可五皇子到底快了一步,出了正月后就有人上书,建议立五皇子为太子,皇上却是震怒,先把上折子的人贬官流放了,又斥责五皇子图谋不轨。
还是柔嘉贵妃亲自求情,这才罢了,陈翼知道后却是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当初没听林宛如劝阻,上书拥立二皇子,只怕二皇子就如今日的五皇子一样了。
陈翼知道了什么不能做,自然就知道了什么能做,因此找了二皇子,授意他该如何如何,二皇子有些惊疑:“这,这能行么?”
陈翼却笑道:“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采不采纳还要看皇上的意思,你只管去说,即便皇上不采纳,也不会因为你替太子求了情就怪罪你,相反,还会觉得你爱护手足,心地淳厚。”
二皇子半疑半信,可出于对陈翼的信任,他还是按着嘱咐去求见皇上。
皇上病了一阵子,如今虽然好了,恢复了早朝,可精神却大不如从前,二皇子看皇上强撑着精神看折子,也有些心酸,皇上见二皇子进来,倒是冷冷的:“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
二皇子一咬牙,跪在了地上:“儿臣想为大哥求情。”既没有叫太子,也没有叫废太子,而是叫了大哥,皇上心中一震,有些不可置信。
二皇子却是大冷的天鼻尖滴了汗下来:“儿臣,儿臣觉得,大哥虽然德行有亏,可也是受了人挑唆,一时糊涂,也算是情有可原,如今大哥日夜悔过,想来定能痛改前非,求父皇饶了他。”
话一说出口,就越来越流利,二皇子半是做戏,也半是真的,毕竟他和太子相差岁数不是太大,两个人都是懵懂孩童,不懂什么叫尊卑的时候,二皇子也是跟在太子屁股后头跑,大哥大哥的叫着的,只是后来大了,知道了尊卑,这才慢慢疏远起来。
二皇子说着说着,落下泪来:“大哥身为太子,处境也是尴尬的,用心在朝政上头,就有心怀不轨的人说他迫不及待想掌权,不用心的话,就有人说他不贤能,大哥左右为难,素日里又是这个劝诫,那个劝诫,这才会心里憋闷,爱玩了些,也做了些荒唐事,可说起来,我们这些龙子凤孙,哪个没做些荒唐事,如今大哥虽然害了人命,也是无心之失,浪子回头金不换,父皇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想来他定会得到教训,不再重蹈覆辙的。”
二皇子这边落了泪,皇上也是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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