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太太就命人去衙门状告管氏纵容沈蔓谋害嫡妻,一般来说这种阴私事都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江太太一状告到衙门,真的是一点面子也没留,一向顾大局的江文明也没有反对,可见是气极了的。
顺天府府尹黄大人接了状纸暗暗叫苦,当初沈家和江家的官司是皇上御审的,好容易压了下去,如今倒好,男人不闹了,女人倒折腾起来,这两边一个是齐国公府的姻亲,一个是状元新贵的母亲,得罪了哪个都不好。
黄大人左思右想,先到齐国公府探探齐国公的口风,若是齐国公有意偏向,那自己也有个分寸,若是齐国公府无意,管氏说白了也是一个没有诰命在身的妇人,该向着哪个自然一目了然。
陈翼对管氏的嚣张跋扈蛮不讲理早就心生厌烦,不过是看在儿媳妇沈氏和亲家沈悦明的份上一再忍让,如今居然闹到公堂上去了,这不是让陈家跟着丢脸?因此陈翼一听说黄大人求见便不耐烦道:“又不是我被人告了,找我干什么?江太太告的谁,就叫他找谁去?”
黄大人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派衙差去沈家老宅提人,管氏一辈子尊荣,谁见了都是客客气气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大吵大闹不肯跟着去。
沈二娘和沈三娘两个一见来真格的,到底心疼自己的娘,哭着求沈爱萧出面说句话,沈爱萧看也不看管氏一眼,倒是和来拿人的衙差打了个招呼:“倒是辛苦你们跑一趟,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衙差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答话。也确实是没见过沈爱萧这样的,妻子都要被带走了,他却跟没事人一样。管氏气的指着沈爱萧,嘴唇哆嗦了半天,还是一句话没说出来,撅了过去,众人都围上去,沈爱萧眼风都没扫一下,带着小厮去了书坊。
许是沈爱萧的冷漠让管氏死了心。她醒来后脸色灰白的跟着衙差走了,沈探沈挽塞了好些银子给衙差,那几个衙差也是个聪明的,提醒道:“这到底是家事,只要你们私下解决了,江太太撤了状子,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几位爷放心,老太太绝对吃不了苦。”
小管氏一直没出屋子,她守着沈蔓,看着管氏被带走,居然有种报复的快感,喃喃道:“都是她,把蔓姐儿害的这么惨!”
沈爱萧不在,管氏的八个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凑在一处商议该怎么办,小管氏默不作声。四奶奶则是事不关己,沈探和沈挽虽然焦心,有心调停,可这内宅的事他们两个大老爷们也不方便出面。
最后还是沈探叹了口气:“娘也太糊涂了,怎么能挑唆蔓姐儿给人家下药呢,那是江家的嫡长孙,江太太怎么可能罢休。”
四奶奶道:“要我说。咱们还得去求求五姑奶奶,江太太毕竟是她的表弟妹,有五姑奶奶出面,江太太怎么也得给几分薄面吧。”
沈三娘则道:“五娘是个什么性子四嫂还不清楚?她自然向着她侄儿媳妇,让她求情,必然不肯,倒不如去求宛如,当初江家不让蔓姐儿进门,宛如一劝,江道就答应了。她一开口,五娘不会驳她,还会帮着她,她又大着肚子,上门求情,江太太许会心软呢。”
沈二娘冷笑道:“五娘和我们不亲。宛如更是和我们形同陌路,怎么肯出面,依我说,倒不如把蔓姐儿交给江太太,任由她处置,这样也能把娘给换出来,蔓姐儿本就是江家的妾侍,出了这样的事由江家处置正好。”
小管氏狠狠地看着沈三娘:“你休想,我绝不会蔓姐儿送回去的。”
沈三娘尖声道:“那你能眼睁睁看着娘吃苦?娘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蔓姐儿才这样的?”
管氏捂着脸哭起来:“要不是她,蔓姐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初好容易劝的江道点头,我们蔓姐儿嫁过去就是少奶奶,就是嫡妻正室,要不是那老不死的非要抻着,要脸面,怎么会让蔓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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