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哦 ”蝶衣疑惑地看着他 不懂他为何会这样说
薛夜痕却不再解释 静静离开
他的背影 如这荒原一样孤寂 蝶衣不禁叹气 连她也看得出那名紫衣女子对他情愫非常 他却非要生生推开人家 难不成 真是看上我家谷主了
“忆滦 來 把药喝了 我尝过了 不烫的 快”未央苑内 一名白衣女子正端着药碗 殷勤地伺候着蓝衣男子
尹流圣却只是靠着栏杆而坐 并不看她
白素锦将药又吹了吹 送到他嘴边 道:“忆滦 乖啊 你就喝一口好不好 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呢 ”
尹流圣忽地打开她的手 药碗从她的手里滑落 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汤汁四溅 在白衣上分外明显
远处的一双黑眸紧了紧 终究还是平复下來
白素锦急忙察看药汁有沒有溅到男子的身上 然后才松了口气 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碎片 仍是耐心道:“忆滦 不要任性了 我知道这些药苦 可是良药苦口啊 ”她捧着碎片站起來 一脸的惋惜:“都洒了 不过沒事 我再去煎 ”
蝶衣一脸心疼地看着向來心高气傲的谷主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受尽了欺负 却还是笑脸相迎 委曲求全 不禁恨恨地跺了跺脚 瞪向那个可恶的男人
尹流圣一声轻笑 看着蝶衣道:“怎么 小姑娘 你心疼了 想要打我是吗 ”
看到男子眼中轻蔑的笑 蝶衣忍不住上前道:“对 我就是想打你了 向來都是别人伺候我家谷主 哪轮的到你在这里乱发脾气 早知道你是这般的忘恩负义 当初就不该救你回來 让你死在外面才好 ”
“蝶衣 ”白素锦用力地握紧了手掌 碎片扎进肉里也不自知 忆滦不能死 他怎么能再死在外面 她这一生最寒冷的梦魇 便是谷外那寂寂的荒原 忆滦怎么能死在那里
“谷主 你的手流血了 ”蝶衣急忙上前要给她包扎
白素锦却推开她 道:“你退下 我不用你管 ”
“谷主蝶衣错了 你的手在流血啊 先包扎一下好不好 蝶衣求你了”蝶衣急的快哭出來了
白素锦不理她 却看着尹流圣道:“忆滦 是我沒有管教好她们 你不要生气 这里风大 随我回屋里好不好 ”
尹流圣冷冷道:“白谷主 我再说一次 你听清楚了 我不是忆滦 我叫尹流圣 是护世宗宗主 你说的忆滦 我”他忽地想起了一个人 脸色瞬间铁青
白素锦握紧了他的手 柔声道:“忆滦 不要骗我了 我知道你恨我 我当初不该把你丢在荒原里 我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沒有想到 你还活着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吧”
看着平日强硬至极的谷主此刻竟泣不成声 蝶衣也忍不住哭起來 该怎么办啊 眼见着谷主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 为了这个男人又日夜操劳 过不了多久 谷主就会她不敢再想下去
“白素锦 你闹够了沒有 ”正在蝶衣心急如焚的时候 一袭黑衣忽然出现 握住了白素锦的手 将她远远地拉开
尹流圣并不惊讶 他早就知道他一直守在白素锦的身边 若非如此 他早就杀了这个笨女人了
白素锦用力挣扎 薛夜痕却握得越紧 她大喊:“薛夜痕 我的事不要你來管 放开我 你这个混蛋 你听到了沒有 赶紧放手 咳咳”她忽然捂住嘴咳嗽起來
蝶衣看见她指缝间渗出的缕缕殷红 不觉大惊:“谷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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