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取一些再回去吧。”
“可是君侍,您都在这待了半天了,要是受了凉可怎么好啊。”
“没事,哪里就有那么娇贵。”
“君侍,您这又是何苦呢,巴巴地送了东西去,却又不叫陛下知道您的苦心。”宫人似乎十分不满,抱怨道:“陛下怕是早把咱们书墨阁忘到脑后了,枉您自己还病着呢,听说她胃口不好,就日思夜想地做些新奇点心送去。”
“住口,陛下是忙国事呢,怎么怎么是忘了我纵是陛下真的忘了,也是我我甘愿的。”
被宫人劝说的显然就是温子墨,他虽奉上了茶和点心,却也没有全然的把握穆罗云一定会来这儿,但他生性坚忍,既定了计划,就十分有耐性,一边与宫人照着计划说话,一边朝手心呵了呵气,就要继续收集雪水。一转头,却见几步开外已悄然站了一个人。这人明黄衣袍,眉目俊雅,不是穆罗云又是谁。
“陛下”他似乎有些吃惊,又有些激动,放下手里的东西朝自己疾走几步,才想起来要行礼。慌忙地要跪下。
穆罗云心里简直要笑出声来,暗暗夸了声好演技,若不是她早已知道这人对自己并无爱意,谁能抵得过眼前这看似满副心思都为她考虑,见了她又惊喜又羞怯的男子?
“诶,快免礼,”穆罗云原本只是觉得他心机沉重且表里不一,又对自己颇为凉薄,但人为自己考虑也算是本性。何况两人还育有一女,因此对他倒也说不上有多厌恶,只是有意疏远罢了。
如今看他这环环相扣布置周密,显然心思细密。而冯晴身子差精神不佳,又对后宫的事不甚上心,自己又不可能十二个时辰不相离,因此已是动了替冯晴将这温子墨除去的心思。见他这情深爱重的模样,心里着实倒足了胃口,面上却丝毫不显,一伸手就把他挽住了:“雪地这么凉,跪出个好歹,岂不是叫朕心疼?”
温子墨一听这话,眼中便红了,似是难以控制心里的委屈,捏着她的袍袖,垂下了眼眸:“陛下尽拿好听的话来哄我,分明分明是”
“是什么?”
“分明是与君后情投意合,就把子墨忘在脑后了。”温子墨咬了咬唇,似乎是豁出去了,梗着脖子说完,就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看着她。
穆罗云心中暗自称奇,心道这温子墨倒是对她的心思揣摩得十分精准。她喜欢看后宫中人撒娇,内心却不喜欢后宫诸人争锋。
但是,他做出的这般情态,显是一个为情痴迷的可人,深爱她,知道她喜欢了旁人会吃醋,但是,却又能忍着委屈为她取雪烹茶。端的是对她情根深种无法自拔的模样。
“那朕把你忘了,你还肯为朕做这些,为了什么?”穆罗云展开袖子,把他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冷不冷?”
温子墨喜极而泣,想要去擦眼泪,却抽不出手来,似乎很不好意思,低了头埋在她胸前摇了摇,闷声道:“有陛下在,子墨不冷。”
穆罗云心下虽十分厌恶,却也知道他在后宫经营多年,前朝温家几姐妹又身居要职,立刻拔除虽也不是不可行,但总归要闹出些风波来,有损无益。到底是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往后可别这么傻了,损伤了身子就不好了,来,朕送你回书墨阁。”
温子墨轻轻“嗯”了一声,见她牵着自己的手,又频频回头朝自己看,生怕他摔着的样子,心知已成功了一大半,便朝她甜甜一笑,趁着只有两人在梅林之中,踮起脚在她耳边亲了下:“陛下,子墨有个好消息,你听是不听?”
他这情深时温柔无悔,活泼时又娇俏可人的性子原是穆罗云最爱,如今即使明知他是有计划地做出来,穆罗云还是微微恍了神:“什么消息?”
温子墨嘴角轻轻抿着,笑得顽皮又羞涩,拉着她的手覆到自己腹上。如此这般,穆罗云哪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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