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关崎找上了池哲,
“我要回家乡一趟,你有空和我一起去吗?”说这话的时候,关崎的脸色很平淡。心里却是波涛汹涌的。
就在前一天,他刚刚得到消息,自己的养父死了。死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子里,身上有明显的被折磨过的痕迹。
他突然的就有了一种要回去看看的冲动。订好了票,安排计划,关崎却开始犹豫了。
去看看,看什么?看那破旧的房子,看那冰冷的骨灰盒还是肯定已经满面风霜的养母?
那里曾承载了一个少年的希望和梦想,然后又让现实无情的打碎了他的美梦。
一个好好学生第一次伤人甚至杀人的时候,真的不怕吗?当然不是,只是那时候的他心里很清楚,生死存亡,由不得他害怕。所以,他把那种惊恐与憎恶融在了一起,转化成了一种冲击血脉的兴奋。
对他而言,那是一段不愿意去回忆的日子,他内心深处有着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恐惧,第一次的,他觉得自己需要找一个人陪伴。
“好呀,什么时候的,我去请假。”池哲啃着冰淇淋,漫不经心的答应了。快开学了,池毅清是必然不会同意他继续留在剧组的,出去走走也不错。
和父母打了声招呼,第二天,池哲就和关崎出门了。
看见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坐在那熟悉的门前,有那么一瞬间的,关崎面前出现了幻觉。
背景是泛黄的傍晚,一个挽着头发,穿着碎花裙子的女人站在门口,她不美,然而笑起来的时候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她弯着腰,伸出了双手,一个调皮的小男孩像一颗炮弹一样跳着冲进了她的怀里。她搂住小男孩,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小脑袋,侧着头,似乎在认真的倾听的男孩奶声奶气的话。边点头,她边拉上了门,眉梢眼角是满满的笑意。
门合上的一刹那。一切恢复了原状,没有温柔的女人,只有门口一个流着口水的脏女人。
他们收养他是为了那笔为数不多的抚恤金;他们养着他是因为自己没有孩子;他们对他好是因为自己成绩好,将来会有出息;
看,当遇到危急的时候,他们不是把自己留下当做诱饵和抵押,远走他乡了吗?
关崎这样的告诉着自己。
可,无论如何,那些曾经的温情是无法抹去的。
“池哲,你真幸运,真的。”关崎轻轻的说着,眼神却认真的可怕。
“或许吧。”池哲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
一种分辨不出滋味的东西充斥了他的口腔。
父母,家人,他突然发现自己早已模糊了对曾经的家的记忆。
关崎走之前找人安置了那个女人,他自己没有露面,只远远的看了一眼换了干净衣服,被人细心打理的女人。
和记忆中的样子有些重合。
池然回来的时候,见到池哲很有几分惊异。
池哲的五官长得像乔柔,小时候还不觉得,等这两年有些张开了,看起来就有几分的相似了,而且是越来越像的那种。
看着一张越发熟悉的脸,想着那个身体里可能装着的陌生人的灵魂。
这种感觉,很奇妙。
池然忍不住笑了,阳光而灿烂的笑容。
她笑着冲池哲招着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分开的这段时间,她想明白了很多,疑惑却更多了。
借尸还魂。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么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会没有看出来呢?世界上有相似的树叶,却绝没有一模一样的人。衣食住行,经历处境,没有人是完全一样的。
除此之外,池然可以从他的一言一行中很清楚的看出他对家庭的热爱,对父母的感情。如果其他的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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