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的嘴里苦苦的。
“他们会过的很好的。”说道自己的一双儿女,池毅清也不自觉的柔和下来了。
“乔柔呢?”
“她会留下来陪我。”
“毅清,我记得小时候,我在你家看到过你的作文:我的理想。那时候你写你的理想是要当官,当一个大官,然后‘率土普天无不乐,河清海晏穷寥廓’,当时你还不会写这几个字,只是老听池老头念叨记下了,你还抱着小本子写着拼音来问我,”
想到那天那个精致可爱,却一脸倔强傲气的孩子,老校长的嘴角弯了起来。
那个时候正是他人生的低谷,思想不被人接受,理念不被人欣赏,看着新贵和旧派世家争得你死我活,看着大好儿女从外敌手里挣出一条命却倒在了内耗上,他的心都冷了。
争权夺势,尔虞我诈,那些个位置就真的这么诱人吗?
他过去不明白,现在依然不明白。
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遇到了那个孩子,看着那孩子黑白分明,纯粹干净的眼睛,他突然的就想起了一句话,少年强则国强。虽然年纪小了点,不过也能算个预备役的少年吧。
我们还有未来的,不是吗?
“你还记得吗?”老校长是问那件事,也是问那个人。
还记得你曾经的理想吗?在那个干净的纯白年代,你曾经大声立下的誓言和那些彩色的梦想。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池毅清的声音有些黯哑,“从来,没有。”
只有这时,你才会发现他不过也是个还未到40,还抱着理想,还有着雄心壮志的男人,而不是那个打着官腔,笑得公式化,在官场里混了十几年的老油条。
“可是你做不到,对吗?”老校长说的很笃定,脸上是一片的沉静,这时,他不是那个整天笑呵呵的老小孩,而是历经了几朝动荡却岿然不动的长青树。
“你的性子,你的手段,太凌厉而决绝了,你当得了枭雄却做不得能臣。”
哪怕,你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愿望。但,你的高傲注定了你的失败。他离那些人太远,又弯不下腰,他缺少的是那种为了一般人而牺牲自我的精神,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知道。”池毅清的脸色很平静,这么久了,他早就想清楚了。
“所以,”老校长叹息一声,“回家吧,毅远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无论到底是为了什么,他需要你,你也需要他。”
“再让我想想吧。”
“毅清,记住,那毕竟是你的家。”老校长说的很慢,然而语气是不容反驳的坚决。
“嗯。”
“池哲,你在干嘛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池然拖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走进了客厅,一眼就看见踩着茶几在柜子摸索的池哲。她今天起晚了,快1点才换的衣服,还好乔柔不在,不然说她不可。
“哦,没什么。”池哲若无其事的跳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尘,“对了,姐,你还记得我最开始用的,那台摄像机放哪了吗?我明明记得妈妈把它放在客厅的柜子上的。”
“你说的是被你喜欢的要死,出去游泳的时候也不肯放手,然后连人带机一起被几个小孩推进海里的那一台?”池然对那件事倒是映像深刻的很,被推下去前,池哲还在拍他们一家人玩乐的场面,结果入了海水,那机子就报废了,里面的内容自然也没了,池哲为此还伤心过一段时间。
“上面没有?”
“没有。”池哲摇摇头,是真没有,当初乔柔改造客厅的时候就把东西放进杂物间了,家里弄坏的,更新换代的摄像机,照相机之类的物件前前后后也有数十个了。
有些扔了,有些留着,恐怕乔柔也记不大清楚了。
“那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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