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大多时候他都呆在京都外的佛寺中。
礼佛,诵经,问心。
宝相庄严的佛像高高在上,然而唇边始终带着一抹悲天悯人的笑。似是愉悦,也似是无奈。圆木撞击着古老的铜钟,寺内的参天古树上有鸟搭建的巢窝。
日出日落,人生起伏,不过如此。
池哲的心忽的就放下了。心底那无从说起,无法逃避的怨恨在这样的环境下平复了。
该恨谁,该爱谁,又如何呢?
佛说人有前世今生。
现在遭的罪又何尝不是前世造的孽呢?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顺其自然。
池哲开始吃斋,念经,拜佛,没有半点勉强,自然的仿佛自己天生就该如此。
重生过的人,对前世今生总有更深刻的体悟。
他记得看过的一个故事:有一位高僧,每天坐禅时,用棋子来辨别心念的善恶。善念出现时,拿一颗白色棋子放在一边,恶念出现时,取黑棋子,每天晚上作一次检点。
他曾觉得无论重生几世,自己都不曾害过人,伤过人,为什么还会落得连自己的本性都失去的地步呢?
现在恍惚的明白了,大概是心中存了恶念吧。他不曾害人,然而终究有过害人之心。心存恶念之人,怎得善终呢?
他记起了曾见过的那个笑容悲悯的僧人,那个在青山绿水中眼神平静的小池然,那个对旁人冰冷却对自己一脸宠溺的池毅清,那个记忆中强势的会和父亲吵架却对他温声细语的母亲
他是罪有应得。
池哲闭上眼,望着面前慈悲的佛,虔诚的跪拜。
因公出差,在国外呆了几个月以至于没有及时接人的关崎看到池哲这个样子,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这是池哲?!
除了穿的不是僧袍,依然每天去学校上课,还留着头发。他的气质c动作c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和寺里的僧人一模一样。
在尝试了美食诱,美人诱,豪宅诱,就差自己脱光了上阵来个同性诱后,关崎不得不痛苦的承认,池哲这回大概是真的准备皈依我佛了。嗯,还顺便准备做个你打他左脸,他把右脸也凑过来的圣母。
在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现代,做这样一个不为世俗所惑,虔诚的守卫心中的净土的佛教徒,的确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作为朋友,他应该为好友追寻到自己的梦想而欣慰个屁!
好好的一个有理想,有志向,有知识的三好少年到京都不过几个月就一副四大皆空,无所欲求的样子。
他怎么和池家那三只怪□代!
说自己不在京都,所以不清楚。
好,那是没尽到监护义务。我家宝贝儿子,要不是你拍胸脯说京都是你的大本营,能让他一个人来吗?来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能把人照顾好,来之后居然出差几个月未归!说不定我家儿子就是被你的薄情寡义伤了心才信的佛!
那说自己在京都?
池然能把他在国外哪家宾馆上了几次洗手间,内裤是什么颜色都翻出来!
撒谎,罪加一等!
关崎是真的想哭了。
要是池小哲真的是18岁的青少年,还是个从未离开过父母,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乖宝宝。他肯定是鞍前马后的伺候着,端茶送水,事事亲力亲为,就怕一不留神这位小少爷就被人拐了去。
但,池哲明显不是这样的人啊。上辈子,在池哲离家后,大多时间都是和他呆在一起,游山玩水,看遍世间美景的。风餐露宿,天为被,地为床。除了最后几年,池哲的身体实在不行了,他们过得并不轻松。
记得他们也曾到过蜀道旁的寺庙,见过传说中的高僧,听过寺里的弘法。那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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