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就这样被带走了,让他心寒齿冷的是跟着他进京的人中有一个是伴随他十二年的老师。这个老师给当今皇帝冯矩提供了他的学生谋反的罪证——一个“敕”字。
贾德胄此时正在预测自己进京后的结局。如果没有冯素的提醒,他一定还会沾沾自喜,以为找到废太子的罪证有多么大的功劳。现在,他开始担心“太子谋反”会不会影响到他?他能不能免去杀身之祸?
冯素呢,心情沉落到谷底。他本来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封地,从未有过非份之想。“哪一个奸佞给他的叔叔出了个坏主意,非要置他于死地呢?”离开乐陵没有几步远,眼泪已模糊了他的双眸。他还没有来得及向他的母亲告别,就被强行带走了。
缉拿冯素的马队很快就赶回了龙城,在云阳宫西面的玄都苑他们见到正在凉风亭里与几个唱戏的宫女饮酒作乐的冯矩。
走在前面的贾德胄跪伏在地:“在下拜见陛下!”
冯素见到冯矩正在亭子里喝酒急忙跪地叩首:“冯素拜见皇叔!”
“放着好好的乐陵王不当偏要有什么非份之想,”见到侄儿的冯矩yi沉着脸,直接斥责冯素,好像冯素作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把那几张纸拿来!”
这时,jii的头目递给冯矩三张纸,那上面都写有“敕”字。
“野心可不小!给你个乐陵王就算高待你了,还要求高口味。”拿到那三张写有“敕”字的纸冯素怒视着冯素,“翅膀还没长硬就开始练写诏命了?”
“皇叔饶命!侄儿不知那个‘敕’字有什么忌讳,不过是在练书法时遇到此字瞎乱画画而已,没有什么非份之想。”
“胡说!你生在皇家能不知道这个‘敕’字是你不应该写的吗?这是皇帝的专用字!”
“真的不知道!请皇叔开恩,免去侄儿不知之罪。”
“拿笔砚来,看看他是怎么写这个字的!”冯矩似乎想印证一下这个“敕”字倒底是不是冯素亲笔所写,如果是,他就不会饶过冯素。天上几次出现的不祥之兆一直让冯矩心里不安,如果这一次坐实冯素有觊觎皇位的非份之想,那么他绝不能手软,必须扫除这个后患。
冯素在纸上写了一个“敕”字,侍卫马上将这张纸交给了冯矩。
冯矩拿出有“敕”字的那三张纸,同冯素刚才所写的“敕”字作了比照,发现笔迹丝毫不差,马上气呼呼地说:“我就知道有这么回事!天上的慧星不是白出现的!”说完,他拿下随身携带的佩刀用刀把猛力地敲打冯素的头部。
冯素手捂头部连连喊道““皇叔饶命,皇叔饶命!”
“我饶了你,谁饶我?来人!给我往死里揍!”他命手下侍卫拖着冯素围着凉风亭转,命两名侍卫在冯素身后用a棒子一左一右轮番垂打。“多好看!这是什么舞?”说完,他哈哈大笑。
冯素不断地求饶:“皇叔饶命,皇叔饶命!”那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凄惨,十分的哀怨。
冯矩呢,对冯素的求饶没有半点怜悯之心,皇帝的宝座他可是huixia已久的了,如今他还没有坐热乎,岂能让这个小兔崽子给搅了?他越看冯素越生气,越生气他就越使劲地喊:“给我死里打!”
不多时,冯素已被a棒子打得浑身是血遍体鳞伤,他的求饶声已越来越弱:“皇叔饶命,侄儿愿做皇叔的奴隶,侍奉皇叔”
可是冯矩好像没理会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可不管在他面前死去的是何人,他只管他自己如何享乐,如何花天酒地,如何耀武扬威。
最终,冯素死在他叔叔冯矩的脚下,他呼救的声音似乎还在天空中回荡。他的叔叔对他的死高兴万分:“朕可以高枕无忧了!朕可以高枕无忧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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