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宁来到玄都苑站在湖水南面的一棵大柳树下向凉风亭张望。她看到冯弘正站在酒桌旁边倾着身子抽筹筒里的筹子,他一边抽还一边与周围的那几个人说笑,看样子他神志清醒没有大碍。宛宁稍觉欣慰:“一切都很正常,回去能报一个平安啦!”宛宁刚要转身离去,却见一个人递给冯弘一根大木棍子,宛宁心想,冯弘也要尝试着顶大木棍子吗?果不其然,冯弘接过了那个大棍子,她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止住了脚步。
那日她陪贺拔皇后来过玄都苑,曾看过骆金顶大棍子。可顶大棍子的骆金并没有成功,只是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大棍子就“砰”地倒地了。不得已,骆金喝了两杯酒算了事。现在轮到冯弘顶大木棍子了,不知道他是否与那日骆金的命运一样。宛宁好奇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冯弘如何顶着棍子走路。
冯弘笑嘻嘻地扬手扶住头顶上的大棍子走向长廊,酒桌上的几个人睁大眼睛准备看他的好戏。只见他平平稳稳地走了十来步,头上的大棍子稳稳当当一点都不晃。“啪、啪、”,酒伴们都十分震撼,情不自禁地给他送去掌声。
紧接着又是一阵掌声,原来冯弘竟然又向前走了十几步!宛宁觉得奇怪:“怎么?他的技法咋这么娴熟?啥时候练的呢?”
冯弘又顺顺当当地向前走了十几步,这十几步并不简单比先前的步伐要快得多,而且马上临近终点。
“怎么回事?”几个酒友非常惊骇,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几天中有好几个人顶木棍都没有成功,这其中也包括冯弘。可今日为什么偏偏冯弘却稳稳当当地走向终点?
按照行酒令的规定,如果抽筹人顺利地通过筹令,那么陪酒的人每人就要喝两杯酒。
冯弘在终点将大棍子从头上取下,高兴地大声说道:“喝酒!喝酒!”
那三个酒友哈哈大笑起来纷纷说道:“喝酒!喝酒!”
等到冯弘拿着大棍子走到凉风亭的时候,何骏眉飞色舞地说:“陛下让我们大开眼界,现在我们喝的已不是什么筹酒了,而是喜酒!陛下创天下之奇伟,臣下理应举杯祝贺!来!来!来!喝!快喝!”
冯弘露出十分得意的样子说:“我就不信那根棍子奈我何,我天天晚上练,终于练成功了!”
“恭贺陛下,愿陛下继续努力再显神通!”韩丛山举着酒杯谄媚地说,“我就料到陛下今日一定成功。早上我就看见东面有一块红云漂过,预料到陛下今日一定有喜事降临,果然如此!”
“哈哈哈!”冯弘一阵狂笑,十分得意地说,“顶棍之功舍我其谁也?”
“是!是!是!”韩丛山恭谨地缩着脖子像一只小哈吧狗,满脸堆着笑点头虎脑地说,“陛下实乃神造之功,无人可比,无人所能!”说完这句话他觉得还没有表达尽他的恭维之意,又举起右手的大姆指,在冯弘面前晃了晃。
骆金也不想错过恭维小皇上的机会,他把头凑到冯弘的iog前,挤眉弄眼地说:“当今陛下鸿运高照,福、禄、寿三星齐全,运气不可阻挡,干什么都大顺。”
冯弘听到韩丛山的说的“运气”两字很是来气:“哼!我可不是凭运气,我凭借的是功夫,‘功夫’,知道吗?”他脸孔紧绷,满是愠色。
韩丛山的脸色顿时变得红紫,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伤到了冯弘刚愎的神经,很是后悔。他急忙解释道:“是的!是的!陛下乃凭借一己之力获取成功,非神祗相助也。福星高照乃指陛下的江山万年永存,灿烂光辉。”
冯弘这才转怒为喜:“一根a棒子都奈何不了,还能治理天下吗?”
“是!是!是!”众人又是一阵热捧,一阵赞叹。
“就这功夫能开一个杂技班了!”韩丛山为了取悦冯弘,把冯弘的功夫夸大了数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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