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前手拎“贺拔蕊珠”的人头来见冯弘,冯弘见他行动如此神速深感意外。傅前叩拜后将布巾打开,地面上呈现了一颗新鲜亮丽的美人头,只是美人的头顶光秃的一片。冯弘仔细看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颗美丽的人头脸上的五官好似贺拔春雁!他的心狂跳了几下,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姐俩嘛,一定很相似。在外人看来,两姐妹如双胞胎,只有她们身边的人才看得出她们有许多的不同。
“好!”冯弘大吼一声,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你给朕解除了后顾之忧!”
“怎么处理?”傅前冷静地问。”
冯弘确认完这颗人头就是贺拔蕊珠的,马上说道“找个地方埋了!”
“遵命!”傅前马上就将“贺拔蕊珠”的人头包好拎起,转身离去。
傅前走后,冯弘有些疑惑:“这个人头咋这么像贺拔春雁的呢?”次日散朝后,他把自己的疑惑说给何俊。何俊本就怀疑傅前不会真心行事,开始关注这颗疑似贺拔春雁的人头。
傅前非鲁莽之人,只凭义气用事。在皇命难违的情况下,他作了周密的安排。妙圣寺这边他告诉静云法师,贺拔蕊珠被抓走了。皇帝这边他献上一颗酷似贺拔蕊珠的人头。他深知小皇帝冯弘好唬弄,何俊可不是省油的灯。那具被割头的尸体早令张传从原来的棺木中抬出来,换上灰色的缁衣埋在了妙圣寺门口的槐树下。
果然,冯弘在将自己的疑惑说给何俊后,何俊就令他将贺拔蕊珠的尸身取回查验。
冯弘与何俊看到的尸身时,见尸身是灰色的缁衣,缁衣上有许多剑刺的裂缝。冯弘分辩不出这个尸身是贺拔春雁的还是贺拔蕊珠的,无话可说。
何俊倒是发现疑点,他yi沉着脸,怒声怒气地说:“为何身上有这么多剑伤?”
“回禀大人,贺拔蕊珠没有束手就擒,而是作了反抗。”
“她反抗什么?”何俊以不怀疑的口气问,“一个弱女子怎敢反抗?”
“回禀大人,贺拔蕊珠在妙圣寺接受了静云法师的真传,她的风凌拳势气逼人进不得身,四五名禁军围住她打了一个时辰。”
“罢了!”何俊辩不过傅前又找不出其它的破绽,激愤地说,“埋了!算了!”
何俊在傅前走后,很是懊恼。想当初,他听从了冯弘的话派人将贺拔春雁扔在了玉屏山的大山沟里,让贺拔春雁在饥饿与寒冷的折磨中死去。现在,发现贺拔蕊珠的人头竟然像贺拔春雁的,觉得非常失算。姐妹俩长相非常相近,替换之事也是常有。但冯弘却分辩不出两姐妹之间的差异,只能任傅前随意而为。
“认了!只要贺拔蕊珠不出来闹事就行!”何俊怀疑贺拔蕊珠没有死,但又找不出证据,只能默认眼前的一切。傅前手拎贺拔蕊珠的人头复命时,他就暗地里打探过是谁杀的贺拔蕊珠?禁军的口径是一致的都说是张传杀了贺拔蕊珠。跟随张传寻找坟墓的那十名jii都是张传的“死忠”,他们的zui很难撬开,无一个说出事情的真相。所以,此时的何俊无能力。
贺拔蕊珠离开玉屏山时,得到徐老爹转交给她的一纸信柬。这纸信柬仅有的一句话。让贺拔蕊珠明白了一切。禁军的统领已经复命说她已经死了,她从此不再是贺拔蕊珠,而是另外的一个人。从信柬上的口气上看,这张信柬有可能是张传所写。因为分手时过于匆忙,她忘了问徐老爹委托他的人长相如何。
为了在路上不惹人注意,也为了与红菱身着的放羊服相配,贺拔蕊珠将她身上的宽衫袖口与下摆处用剪刀剪了几刀,又在泥地上骨碌两圈,现在她身上的衣服显得又破烂又肮脏。她们在路边行走时,偶遇富家子弟,他们都捂着鼻子跑到很远的地方。
贺拔蕊珠的脸已不是往昔那样细腻白晰,而是涂上了一层锅底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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