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爹送走贺拔蕊珠后,心里很释然,很愉悦。他不但完成了别人的委托还将他熟识的青云法师从地道里救出来。当时他还不知道贺拔蕊珠的真实身份,沸沸扬扬的东燕大都督贺拔雄被灭门的事件从京城传出后,他方知他从地道中救出的青云法师乃是贺拔蕊珠的大女儿!
“你说妙圣寺里的青云法师是谁呀?”徐老爹庆幸自己从地道中救出忠臣的后人,回到家中他兴奋地对徐大娘说,“她是贺拔大将军的女儿!”
“啊?真没想到!”徐大娘一脸的惊骇,“我说宫庭的jii怎么包围了妙圣寺,原来青云法师是贺拔雄的大女儿啊!幸亏你把救出地道!这个孩子咋这么可怜呢?”
“还不是被逼的!”徐老爹愤愤地说,“被废的太子妃,不打入冷宫还能让她到哪儿?”
“啊她原来是被废的太子妃!”徐大娘更感惊讶,没想到妙圣寺里的青云法师竟是被废的太子妃,“看她的样子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既文雅又温和。”
“贺拔雄是个忠耿之士,他若不得罪小人,也不会遭此不幸。”徐老爹想到贺拔蕊珠温文尔雅的样子,很替她悲哀,“不知道她有没有逃出冯弘的手掌心,我现在很替她着急。”
“今日你就别放羊了,把羊圈起来,出去打听打听!”徐大娘因帮贺拔蕊珠带过孩子,很想知道贺拔蕊珠有没有逃出虎口,“大都督被杀这可是天大的事,街头巷尾都得谈论此事,你肯定能打听出来贺拔蕊珠的去向。”
“哎,我应该去问问周边的人,看他们知道不知道详情。”说完,徐老爹就走出了草棚。
来到山脚下,他见到与他同在山里住的祝义。祝义去了山脚下的一个街市买米,手里拎着一个小粗布口袋刚刚回来。这个祝义也在山里放羊,他比徐老爹更惨,三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上。也是因赋税太重,逃到大山里。只是他没有与徐老爹同住南山坡的青莲池,而是住在了玉屏山东坡的虎头崖。
“没去放羊?”徐老爹客气地问了一句后马上直接就问贺拔雄的事,“贺拔雄倒底因为什么被杀,有准确的消息吗?”
“还不是被何俊所害!”祝义好像对贺拔雄被灭门之事知道很多,“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掌了权就往自己的兜里装。少装点也行,太贪了,军饷都给扣了!”
“就是因为军饷?”徐老爹半信半疑,“军饷是公事啊,影响士兵打仗,皇帝怎么能听信何俊的话呢?”
“老弟你不知道,这何俊是冯弘的玩伴,冯弘一刻也离不开他。这还不算,他还是郑太后的男宠。”
“难怪贺拔雄抵不过他,原来他背后的依仗太强势了。”徐老爹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怜啊!那些胜仗都白打了,咱们儿子的血都白流了!这东燕没有几天折腾了,西凉很快就会打过来的。”
“一个大家族,哥俩加他们的五个儿子,一百四十多口人,都死了!”祝义哀叹地说,“汾河一结冻老百姓又要遭殃了!”
“唉,没办法!”徐老爹无奈地说,“遇到这么个昏君,百姓无福啊!”
“贺拔雄万没料到自己被暗杀,他若知道奸佞如此鬼诈,他会领兵造反的。”祝义若有所思的说,“他在九泉之下会后悔的。”
“忠臣就是被杀,也不会后悔的。他无法后悔,因为他的骨子里就没有‘造反’这两个字。”徐老爹哀伤地说,“这就是命运!”
“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一无权二无势,也无法为贺拔大将军报仇啊?”
两个人越说越热乎,顺势坐在了草地上。
“前些时候,我在东山坡底下放羊时看见十几个兵卒在坟地里来来回回地走,以为他们在找逃亡的罪犯,吓得我没敢靠近。”祝义神神秘秘地对徐老爹说,“你猜他们在干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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