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传被押至刑部大牢后,受尽了酷刑。双臂被绑在一个大横杆上,烧红的铁烙‘哧’地一声烙在他的脸上,鲜活的rou皮带着一层薄rou从脸部脱落下来,他疼痛得撕心裂肺,大声嚎叫着。右腿在刚一进来时就已经被打折,双指也被竹签钉得鲜血淋漓。卧在草席之上的他,已奄奄一息。他不想再吃一口粗劣的带有霉味的饭食,也不想再承受任何的刑罚,他希望尽快离开这个世界。
他若禁食也许会在痛苦的折磨中不知不觉地死去,但何俊不想让他很快就死,他还怀有一线希望,希望张传能在最后一息,留恋生命改变初衷。
他让狱卒往他身上倒了两大盆凉水,这两大盆凉水激醒了昏迷中的张传。他听到耳畔是何俊的声音:“快说!是不是傅前命你去找尸头的?”
身子虽然疼痛无比,但神经是清醒的。他不能出卖傅前,傅前担着极大的风险是为了救出忠臣贺拔雄最后一个女儿。不是这个女儿的生命有多么重要,而是为了千千万万对忠臣的痛惜之情,是为了抵抗奸佞小人疯狂暴虐的行为。
“是不是傅前”,这样的话在张传的耳边已经响过上千遍,此刻,张传不想回答何俊一个字。他只是卧在草席上,费劲地喘着粗气。他知道,何俊知道傅前有可能放走了贺拔雄的女儿,想除掉傅前只差没有借口。此时的何俊不敢轻易地动杀害傅前的念头,因为傅前身前身后总是有几名侍卫,他经常查岗查哨,那些禁军都在他掌控之下。尤其是贺拔雄被杀后,朝中大臣都知道是何俊使的奸计,将贺拔雄骗到凉风庭的。有了血的教训,任何人都对何俊有所防范,尤其是手中握有兵权的人更不会轻易地上他的当,何俊骗人只能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了,就连何俊本人心里也十分清楚。所以,这一次他不会让张传死掉。
“说!是傅前让你干的吗?”
“不知道!”张传憋出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大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张传气愤至极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张传死了,何俊想除掉傅前的愿望落了空。张传至死都没有承认他是用别人的尸头代替了贺拔蕊珠的头颅。他从来就没有回答过何俊“是”还是“不是”。张传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说“是”就出卖了傅前;如果说“不是”,就客观承认了这件事。总之,他是逃不出何俊的手掌心了。智慧满脑的的张传,决心以死抗衡,以自己的生命捍卫正义。
望着张传的尸体,何俊怒气万丈:“真ama的扫兴!费九牛二虎之力查获的证据就死在这个冥顽不化的石头手里!现在成了竹篮子打水!来人!把这个小子给我扔到大道上去!
为了解气,何俊派人将张传的尸体放到人流密集的大道边,命令一个狱卒用一个大鞭子使劲地抽打张传的尸体。
张传死了,所有的线索到此中断了。但何俊仍然不死心,他每日派细作到玉屏山的周围寻视探查。他们搜索了一阵子后毫无结果,不得不暂时收兵。
何俊的右眼总是在跳,心里像有一颗巨石重重地压着,害得他整夜无眠。他害怕贺拔蕊珠逃亡之后,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不得已,他雇用了五名高手,长期蹲守在玉屏山。凡遇到可疑之人,他们都要跟踪询问,见到山中居住的百姓他们用点小恩小惠试图套取贺拔蕊珠的蛛丝马迹。
当傅前将贺拔蕊珠的尸身放到冯弘的面前时,冯弘默认了。秃头、缁衣,贺拔蕊珠的身份特点消除了他心中所有的疑惑。何俊可不像冯弘那么无心无肺,他深信那颗头颅一定是贺拔春雁的头颅,不然,她不会那么像贺拔蕊珠。再说,贺拔春雁就被冯弘抛在了玉屏山的山谷里,她死后,一定有一个有心人将她埋进了坟墓。有谋有略的傅前不可能不搜集到这些有利的消息,不可能不利用这些有利的条件。在这些有利的条件之下,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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