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绚烂之中死去,有时候却是最好的选择。
元月十九。
黄历曰:宜祈福,忌开土豪门盛宠:总裁调教惹火妻。
这并不是连清真正的生辰,而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过,也算是另一种重生。
以往,总是容月为他庆生,后来,容月死了,又有曲素光。
即使他看不出这种庆贺的实际价值在哪里,也不妨碍每年这一天都有人像他道喜送礼。
当然今年也会一样,尽管曲素光被他支走了。
所以,黄药师来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惊讶。
“我以为,我今天告假一日,不用上课。”
青年打开门,对着提着食盒的少年挑眉。
“我以为,你今日告假一日,是为了等我来。”
黄药师将食盒摆在桌面上,回击道。
浓浓的食物香气,透过食盒,在厢房里四散。
少年打开最上层的盖子,将一只印着仙鹤起舞的碗平稳地端出。
“长寿面?”
连清扫了一眼,接过配套的筷子。
“师傅的生辰,做弟子的理应庆贺。”
黄药师坐在了青年的对面。
“于是,你就用一碗长寿面为我庆贺?”
这还真的是他受到过的生辰之礼中最寒酸的一次,连清暗道。
少年听出了言外之意,但笑不语,只是示意对方可以动筷了。
弹性而劲道的面条,配上用排骨与陈皮熬出的鲜汤,这碗面的味道倒是称得上是人间能得几回闻了,就算是连清这样对食物并不挑剔的人,也要承认,这也许是他前世今生中,吃到的最美味的食物,也并非是黄府的大厨能够做得出来的。
那么,真正的厨师便只可能是眼前的少年了。
由此看来,黄蓉的厨艺,果然是传承其父的。
连清放下筷子,用白帕轻拭嘴角后,玩笑道:“若是你以后缺金少银,倒是可以开一家酒楼,必定宾客盈楼。”
“所谓‘君子远庖厨’”黄药师下颔微抬,颇有种不可一世的意味,“我偏偏要去做,还要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真是嚣张又骄傲。
但如果不嚣张也不骄傲,那也就不是黄药师了。
连清微微一笑,又道:“面是好面,只不过你就用这碗面打发我,是不是太过小气了些?”
“我的大方你会看到的。”
黄药师起身,握住连清的手,道,“随我来。”
走出房外时,少年不经意地向着左前方看了一眼,眸色微冷。
两人来到了厢房外的小花园里。
青年也看到了少年的大方。
一把七弦琴横放与石桌之上。
黄药师将连清的手按在了琴弦上,“试试逆天。”
青年坐于石凳,轻轻拨弄几下,琴弦发出了极为悦耳的声调。
香杉木为座,蚕丝为弦,鹿角霜为胎,山水为饰,比之他之前用的那把琴,不知好了多少倍。
“你的手——”
突然,连清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握住了黄药师的右手腕,那双原本白皙修长的手上多了几道才愈合不久的细痕,一看就是被利器划伤所致。难怪他刚才握着自己的手时,会多了几分糙感。他似乎能够看到,少年是如何一刀一划,认真又专注地雕刻。
“痛吗?”
他的食指在那一道道的划痕上轻抚而过,如同四月里的春风,温柔而和煦,搅乱少年的新湖。问完这句话后,他不待黄药师回答,又自顾自道:“这个问题不该问。十指连心,如何不痛?”
“现在不痛。”
少年眼中的光芒又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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