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只是诊脉就能查出这事,若咱们剥肚验尸,必定能找出证据。”
“剥肚?”黄管家失声叫着,不敢相信他竟然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墨景扬抿唇,淡然的看着他,“对,就是剥肚。”
黄管家咽着口水,呐呐的说道,“墨公子,这事怕不好办,人都死了,你还给他开膛破肚,这事说不过去呀,别说是那人的家人了,就是旁人也不会允许咱们这样干的,这种事不仅不道德而且非常秽气,万一死者有灵,说不准回会来报仇的。”
想到一张阴森森的血色面孔,黄管家狠狠的打了个颤,太恐怖了。
墨景扬冷笑着道:“他若有灵,更该躲着咱们才对,他难道认为自己干出的事是善事不成?”
睨了一眼他那线条分明的脸孔,黄管家为难的道:“剥肚之事我实在是没办法,不过,若墨公子能说服死者家人和他家周围的人,那么我便豁出去请仵作去查看。”
墨景扬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这法子只是最后的法子,万一咱们真查不出来,再考虑这个办法,现在该先请仵作去瞧瞧。”
“好。”黄管家暗吁了口气,低低的应着声。
桂阳县只有一个验尸的仵作,平日他都是受官府的差谴去验尸的,这回突然听到有人来找自己验尸,而且不是官府之人,这仵作十分惊讶,因着好奇,这仵作跟着差请的下人到了黄府,一见面就对两人询问验尸的事宜。
黄管家当即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仵作,仵作应了声,却并没答应立即跟他们去验尸,而是摸了摸自己半长的胡子出声道:“你们如何能肯定那大夫是受陷害的?”
墨景扬敛眉,周身散着淡淡的冷意,并未说话,立在他身边的黄管家张了张嘴,解释道:“叶大夫医术高超,连早已失传的施针疗法都会,怎么可能连”
解释到一半,黄管家哑然,他并不知道那死掉之人得了什么病,所以不敢妄言。
看出黄管家为难,墨景扬冷冷的接声道:“你去验了尸便能知晓我们为什么肯定她是受陷害的了。”
这一句话说得又绝又精妙,让人无话反驳,特别是这仵作,他听得一呆,呐然的看着他,半晌才回过神来,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陪你们走一趟。”
黄管家忙冲他道谢,看了墨景扬一眼,示意他领路。
墨景扬点头,领着两人去了柳熊家。
柳熊家此刻热热闹闹的,门里门外站了许多人,院子正中央,八角胡子男人,也就是柳熊的邻居,打小和他一块长大的兄弟柳大正招呼着四个人抬着院子里那个黑色的棺木准备下葬。
墨景扬去的时候,棺木正要抬出门,见此,他蹙了下眉,直接走过去拦住了送葬的队伍。
柳大见有人拦路,顿时有些怒了,不悦的冲他大骂,“你这杂种,没见着咱们在做什么么?这你都敢拦!”
墨景扬眯起凤眸冷瞧着他,轻飘飘的声音道:“他不能下葬。”
“你再说一次!”柳大手捏得嘣嘣响,混身散着一股戾气,大步的朝墨景扬走去。
墨景扬根本不惧他身上的气势,扫视着棺木,低沉的嗓音说道:“事情还没了,他若下葬了,昨天被你害进县衙的人要怎么办?”
“你你说的是那个庸医?”柳大才叫出一个字,突然喝道。
墨景扬不语,算是默认了。
柳大讥笑着道:“他妈的,那庸医害死我兄弟还不够,还想让他死后不得安宁么?还有,你小子是他什么人?你莫不是想为她出头?”
他的话让墨景扬觉得极刺耳,他笑笑,幽幽的道:“等查出证据,你这句话就是污蔑了!她是不是庸医,有没有害死你兄弟还两说。”
见他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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