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湖村的乡亲们凑在一处,那哭得可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啊,一边哭还一边揍李二球,都是因为这个天杀的小子,非要带自己来投刘二殿下,都说自己不来添麻烦了,还生拉硬拽,怎么样,将殿下害死了吧?殿下没了,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天杀的臭小子,打生下来就一件好事没做过,唉吆咦吆喂,不活喽——
而身边的汉军战士,虽然才跟随了刘戎这么几天,但却也都深深地折服于刘戎殿下无与伦比的个人魅力了。性格开朗戏谑,平时更能和普通士兵打成一片,从来没有在弟兄们面前开启过贵族高高在上的装逼模式,偶尔还会给大家讲几个荤段子。指挥作战又有勇有谋,在他手底下的这几场战斗虽说艰苦,但也毫无疑问是自己这辈子打过的最痛快最扬眉吐气的一仗了!一座弹丸小城,区区两千士卒,竟然能屡挫不可一世的匈奴铁骑,杀敌无算,当兵打仗能经历这几天,就算死也无憾了!这么好的一个殿下,兄弟们如何舍得他走?
于是乎,一帮笨手笨脚的大头兵,又是泼冷水,又是掐人中,折腾了半天,也没把刘戎弄醒。陆小璇和徐盈盈被这些情绪激动的彪形大汉挤到了一边,望着昏迷不醒的刘戎也是束手无策,干着急。尤其是那徐盈盈,才一会儿,眼睛都哭红肿了,心里道:这个人两次救了自己的性命,自己的这条命不论做牛做马,都已经是他的了,倘若他就这么去了,那自己也不活了!
“快!先将箭拔出来,再在伤口上敷一把土,保准好!我以前手指头被刀割破了就是这样办的!”一个憨头憨脑的胖子开口说道。
“真行?”身边的人将信将疑地拔下刘戎肩头的利箭,瞬间血水喷涌,刘戎疼痛,大骂一声坐起身来。
“哦,对不起,殿下。”那人惊慌失措,一伸手又将那支箭插了进去。
刘戎欲哭无泪,幸亏自己醒得早,否则伤口上要是真的再被敷上了尘土,那还不得发炎害疮?可怜的大汉朝兵营啊!竟是些文盲笨蛋,能不能至少每支部队安插一个军医啊!”
“快让开!快让开!”卫青听说刘戎被射中,风驰电掣般地从城楼上赶下来,一脚踹开一个大头兵,然后跪在刘戎身边仔细地检查他的伤势。
“殿下放心,这箭只是射中了肩膀,也没有伤及骨骼,只要将箭拔出来,敷点金疮药便可,休息几日便无大碍了。”卫青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涉猎广泛,无论天文地理,医药机械皆通一二,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无不松了一口气。
旁边狂扁李二球的众乡亲也住了手,李二球顶着熊猫眼,口吐白沫,拼命地往二哥脚跟前爬。
“把你嘴角的白沫给擦干净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弄出来的,恶心死了。”刘戎抬眼看见他,面带惨惨的微笑,轻轻说道。这家伙皮糙肉厚,自己是知道的,乡亲们的三拳五脚还奈何不了他,那嘴角的白沫一定是自己装可怜挤出来的。
“好嘞,二哥!”李二球嬉笑着爬起来,看见二哥没事,他真的是开心死了。
刘戎又望了一眼因为内疚而缩在一边的众乡亲,见自己熟悉的都还在,禁不住欣慰一笑,朝他们招了招手,道:“乡亲们见着我不开心吗?为何躲得那么远?”
“二哥,都是我们连累了你——”吴小虎撅着嘴,眼眶里晃着泪花。
“是啊,因为我们,你才——”几个大婶儿鼻子一酸,脸上眼泪还没干,眼里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乡亲们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啊?想当初,我刘戎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还不是乡亲们收留了我?你们全都是我的亲人,没有乡亲们的接济,我和老张早就饿死了。对了,王大娘,我还欠你们家一床单被没还呢,还有李四婶儿,你上次送给我的韭菜啊,嫩是嫩,可真心塞牙,你就等它们长老点儿再割呗?黄婶儿啊,你说我才给你们一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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