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戎嫌走城门麻烦,又从那个狗洞里钻了回去,胡媚儿和弟兄们都还在长安城里,大湖村又被匈奴人所占据,老张留给自己的那间小茅屋说不定早就被恼羞成怒的匈奴人一把火烧了。除了长安城,自己无处可去。
讲起来,自己虽然在平安县城里面轰轰烈烈了一场,但到头来被皇帝老儿暴打一顿不说,还什么好处也没捞着,还差点背了个冒充皇储,图谋不轨的大罪。好在现在自己有了胡媚儿,有了平安县城中生死与共的兄弟,还有了大湖村里朴素热诚的乡亲,还算不上是孤苦无依。可这身后无房,胯下无马,兜里没钱的境遇,一种前世时似曾相识的凄凉又让他的心情凭地落寞了几分。
回到了长安城,李敢等人因为找不到自己,正在眼泪啪啪地以头抢地,嘶声裂肺地忏悔着自己不应该贪图床笫之欢,一时间松了殿下的安保工作,这才让jian人有隙可乘。这的事是应该轮流去做的,等找到了殿下,下回他们一定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三十七个大老爷们俱是哭得像个屁大的娃娃一样,一边哭,还一边踹那些新兵,喝令他们挖地三尺也要将殿下给找出来。
刘戎远远见着了便是禁不住地一阵热泪盈眶的感动,这些可都是跟他一起扛过枪,一起pia一过娼的生死兄弟啊,自己往后可一定要对他们好点儿。
“哭什么哭!殿下尸骨未寒,你们就如此颓废,你们对得起殿下的栽培吗?都是因为那可恨的匈奴狗,让我们抄起家伙,带上所有的兄弟们,杀光匈奴狗,为殿下报仇!”
“为殿下报仇!为殿下报仇!”众将士群情激愤,擦干眼泪,夺过身边长安郡兵手里的兵刃,成群结伙地便是要往城门跟儿走。
“是爷们的都跟我走啊!”卫青振臂高呼一声,气势威严。
“走你个大头鬼!瞎起什么哄!你他妹的才尸骨未寒呢!”刘戎朝着满腔义愤的卫青屁股上一踹,一脚就将他蹬了个狗啃泥。
“殿下——”一旁的李敢他们被这突如其来地喜悦唬得愣了两秒,而后刚擦干的泪水便又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一哄而上,抱着刘戎的大腿就是舀脸一阵猛蹭。
“殿下,原来你没死啊,我说怎么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你的尸首。”卫青吐了吐嘴里啃到的泥土,乐呵呵地跑过来请功。其实,他们早已得到消息,那ri在平安县城之下被刘戎火牛阵炸得只剩下一块儿破布的匈奴前锋军统领,乃是匈奴大单于的长子,大单于之位的继承人句未羊。
军臣单于恼羞成怒,誓言要让汉朝的皇太子为爱子陪葬,这番刘戎在里被匈奴人掳走,自然便是凶多吉少。
“卫青!”刘戎不答他的话,反倒是突然如在军中时的那般威严地大喝一声。
“到!”卫青双脚并拢,昂首挺胸做立正礀势,这在全军之中,只有殿下带过的士兵才会这拉风的一招。
“你现在就去城南拐角的狗洞中给我往来钻过十次!”
“啊?”
“执行命令!”
“是!”卫青气壮山河地答应一声,迈着稳健的步子便yu往那城南走,钻狗洞而已,昨晚自己一帮弟兄就是从那儿钻过来的。
“李敢何在?”
“到!”
“带人在狗洞两旁把守,我要你时刻保持狗洞中至少有两只狗的状态,不得有误!”
“遵命!”
还没有走几步远的卫青听到他二人的对话,顿时僵立在那儿,面容扭曲地转过身来朝刘戎再仔细一看,只见他衣衫破烂,蓬头垢面,脖子上还有两道畜生的抓痕,心中立刻便明白了大半。饶是这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年轻军官,也没有勇气面对自己即将到来的悲剧命运,惨嚎一声,撒腿就跑。
“抓住他!”刘将军一声令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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