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禁不住大喜,道:“原来大单于早有考虑此事,看来是儿臣多虑了!”
“据从长安城中的细作传回来的情报所言,这长安城内外虽然还剩下至少不下于二十万兵马,可那都是些从附近郡县仓促征调过来的郡兵和县兵,他们的战斗力,我们在历次边境作战的时候都已经见识过了,不足挂齿。如果他们真的敢出城救援,我们正好将其一网打尽!”
“诚如大单于所言,可是儿臣以为,我们还是要稍微准备一下为好。”
“你所言不错。”军臣起身走到伊稚斜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但你可知,我缘何将右贤王的部队由先锋军变为后队?”
“大单于当ri不是说是因为他们在平安县城一战损兵折将,大扫我匈奴人的威风吗?”
军臣闻言轻笑两声,道:“此为其一,还有其二。”
“莫非大单于的意思是?”伊稚斜眼中露出jg光,却还是没敢把心中猜想说破。
“如果汉军偷袭,那么右贤王的军队必定是首当其冲,到时候,他力量损失殆尽,无力与我叫板,又有断后不力的大过,我自然是可以唯他是问!右贤王庭毗邻西域,物产丰美,是一片大有可为之地,而你既然是我霸业的继承人,如此年纪,也该是封王的时候了!”
伊稚斜闻言喜出望外,连忙下跪叩拜道:“谢大单于!儿臣一定不辜负您的希望!”
“嗯,好!快起来吧!”军臣伸手扶起这上天给自己最终选定的帝国事业的继承人,眼里满是期望之se。伊稚斜勇猛果敢,谋略过人,在匈奴早有美名,只是因为母亲不受宠,所以虽为第二子,却是一直不得军臣看重。这一回,军臣长子殒命于平安县城下,他才开始认真看待自己的这个儿子。
“另外,你率领五万勇士,屯于我军左翼,一旦见汉军倾城来援,立马就率军直奔长安!那时候,长安城兵力空虚,你可凭这五万勇士一鼓而下!”
此言一出,伊稚斜禁不住便是对自己的老爹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军臣果真不愧是灭东胡,逐月氏的人物,当之无愧是草原上的至尊之主!彼时,汉军倾巢而来,长安城防必定空虚,此处绝谷距离长安城又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说他远的话,一马平川之下,对于匈奴人的铁骑来说,不需半ri的路程。可要是说他近的话,汉军步兵来回奔波,又至少一ri多才能赶回。
况且,这援军一回撤,封锁峡谷的匈奴主力一鼓作气舀下刘戎之后再乘胜追击,惊慌失措的汉军在途中腹背受敌,万无不败之理。可如果汉军主力不回援长安,那又正中了自己当初奇袭长安的下怀。
这汉朝君臣将刘戎作饵,殊不知,这军臣也是将刘戎作饵,但是到底谁才是那案上的肉,钩上的鱼,恐怕也只有天知道了。
“儿臣遵命!这就去办!”伊稚斜闻言不敢怠慢,朝军臣抱了一拳,告辞之后,匆匆出了大单于帐,翻身上马,便是挥鞭而去。
伊稚斜离去后不久,又有一个匈奴将军冲进大单于帐,跪地报告道:“禀报大单于,在我军后方,左翼和右翼五十里外,均发现汉朝军队踪迹!”
“嗯,知道了。”军臣朝那人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而后缓缓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眼中露出一抹jg光。
据此六十里开外,大将军周亚夫率领的汉朝主力,正临时驻扎在开往前线的途中。士兵们生火做饭,也是为了稍事休息,毕竟大战在即,也不能气喘吁吁地去冲锋陷阵。
“传令下去,让各部严加探察,对于匈奴斥候务必要让他们有去无回,万万不可暴露了我军的行踪!”
周亚夫一身铠甲,正在骑马观望,此地距离事先约定好的谷口至少还有六十里的路程,可是大军行进实在是太慢,与刘戎约定的三ri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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