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子里,常伽蓝不避嫌地坐软榻边上,正对着文小冰。
文小冰撇撇嘴,像是做错事孩子明知道自己错了,却又觉得委屈一样,双眸里一片水雾,只差没有咬着小手帕可怜兮兮地看着常伽蓝了。
叹息一声,不顾祝兰台还坐旁边,常伽蓝就倾身将要哭出来文小冰揽进怀里,一边轻柔地拍着她脊背,一边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出卖’表妹婿,不会怪你。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对孩子不好。你不是要吃那些洛阳城有名小吃吗,我问过大夫了,把那些对你身体无害都买了回来,一会儿咱们慢慢吃。好了好了,乖”
祝兰台目瞪口呆,就这样看着那个曾经飘逸出尘常伽蓝像是一个普通妻奴一样,小心翼翼地安慰着因为怀孕而情绪化十分严重文小冰,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般。
这反差,也忒大了点儿吧
不自觉地,一种念头冒出祝兰台脑海——若是有一天她也怀孕了,跟文小冰一样地容易情绪化,那么凤崇会像常伽蓝诱哄文小冰一样地关心自己吗?
很地摇摇头,嘴角蓦地浮现一丝苦笑,祝兰台想,只怕凤崇依旧会像以前或是现一样,任由她自生自灭吧
连她那么艰难地逃出疯狂马群践踏和黑衣人追杀时候,凤崇都可以袖手旁观;她一个人努力地去获取凤家人认可时候,凤崇都没有帮过她一丝一毫;甚至她因为清舞母子入住而伤心难过时候,凤崇却无声地指责她小肚鸡肠
这样凤崇,她又怎么可以期待,将来她怀了身孕时候,凤崇会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祝兰台想,刚才文小冰那些莫名其妙话,大约是说来哄她开心吧,但是她竟然还跟个傻瓜一样地傻傻地期待着
察觉到祝兰台突然情绪失落,文小冰推了推常伽蓝,朝低头不知道想什么祝兰台努努嘴。
常伽蓝无奈地笑了,轻轻地抚摸着文小冰头发,凑她耳边说:“如你所愿。”
文小冰闻言,原本还要哭出来脸,立刻变得灿烂无比,看得常伽蓝一个劲儿地感叹,不该说“孩子脸,六月天”,应该说是“六月天,孕妇脸”为恰当贴切
“表妹,有些事表妹婿一直不让我们跟你说,但是,我想你有知道真相权利。”常伽蓝一本正经,文小冰使劲儿地掐着他后背,疼得他几乎落泪同时。
自己这个小妻子,还真不是一般彪悍常伽蓝心底甜蜜地想着。
听闻常伽蓝也这样说,祝兰台惊讶地抬起头,不解地看向常伽蓝,不明白为什么常伽蓝也会像文小冰一样地善意地欺骗她。
“替表妹婿正名之前,他曾经跟爹说过一句话,我想你应该先听一听。”常伽蓝正色道。
祝兰台竖起耳朵,想要知道凤崇到底说过什么。
“表妹婿曾经跟爹这么说过,他应该是阳光,一直默默地关注着某只毛毛虫,心生爱怜,却从不为她遮风挡雨,而是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破茧而出,直到成为美丽蝴蝶,刚光下乐自由地挥动着翅膀。”
常伽蓝一边说,一边看着祝兰台表现,见祝兰台依旧一副没有任何动容样子,常伽蓝便接着说道:“所以,他明知道凤九仪胡闹之下,你很难凤家立足,但是却从来没有光明正大地帮过你。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不凭借着自己力量强大起来,你用都不能照顾自己,也永远都没有安全感。”
见祝兰台明显地想要出声反驳,常伽蓝没有给她任何机会,便接着说道:“表妹婿还说,凤海天威胁之下,他自己每天都过着朝不保夕生活,所以要是你自己不坚强起来,万一他哪一天不小心遭了凤海天毒手,那你软弱你要怎么凤家生活下去?”
祝兰台心神一震,她一直以为游刃有余凤崇过得很惬意,即使时时面临着凤海天威胁,却不知道凤崇每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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