漯河桥。
三排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许,这时漯河以北阵地全面失手,残余部队也及时撤到了漯河以南。
保安团守卫第一c二道防线的一个连又两个排的兵力,经过和日军在漯河以北两道防线上的反复争夺和惨烈搏杀,撤回来的不足一个连;一连长壮烈牺牲;二连长身负重伤,已经送往县城的医院急救,生死未卜;其余排班级指战员也损失惨重,所剩寥寥无几。
保安团这个营在抓壮丁补充兵力的时候,因为战事的需要进行了重新编制,编入一c二连的士兵多为从三连抽调的老兵,而三连的空额全部用新兵补充,现在能征善战的老兵一下子损失的这么惨重,形势已经异常严峻。
最可怕的是两个连长一死一伤,这在营级作战单位是重大损失。幸亏三排前来增防的时候,三连长跟了过来,否则这支失去了指挥官的部队不用日军冲击,自己就会溃散。
三连长带三排增防到漯河的时候,根据战事需要,将所有兵力重新整编为一个加强连。
其中:一排仍然是由全军抽调的精兵强将组成,任命为决死队,配备短枪和大刀,时刻准备反冲锋;二c三排守卫阵地;四排做为预备队,随连部行动。
二c三排沿漯河以北布置防御阵地,重点防御漯河桥。
林峰并没有被三连长“杀鸡儆猴”,也不知道是这小子幸运,“阵前霍乱军心”的言论没有被三连长听到,还是人家根本就不屑朝理他这个生瓜蛋子,反正现在他正和班长王玉柱安然无恙的趴在离漯河桥不远的堤坝后,静静地欣赏着水流清澈的漯河。
漯河防御阵线是依靠漯河堤坝形成的自然掩体,然后进行修整加固后形成的。
其实漯河并不宽,连十米都不到,水流轻缓,清澈见底,最深处也就在没人胸口处。
漯河以北堤坝上以及原野里的树木已经被尽数砍烧掉,以开阔阵地射击视野。
清新秀丽的漯河风光,经此一役将彻底消失。
“嗨,林峰,一会儿打起来你机灵着点儿,枪子可不长眼睛,你小子别给我傻大胆!”看到林峰脸上放射着兴奋的光芒,王玉柱有些不放心,生怕这个生瓜蛋子不知道死活,等仗打起来,万一兴奋的忘了隐蔽,头一阵就得阵亡,便叮嘱了一声。
林峰心中就一阵郁闷,心里话:“咱是那样的傻帽吗?神州风光是如此秀丽,中华姑娘是那样娇美,老子现在还这么年轻,那个傻b愿意急着去投胎?老子还没活够!”
郁闷归郁闷,林峰还是回应了班长一句:“放心吧班长,我知道。”
说完,林峰翻了个身,把枪抱在怀里,仰躺在了地上,然后问道:“班长,你说日本人真就那么厉害,连中央军都挡不住?”
王玉柱撇了撇嘴,说道:“那里是挡不住,是根本就没接触,人家又不是本地人,会为了咱家死战?”说完这句,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人家是亲娘,咱地方部队是后娘。人家跑那叫奉命转移,咱要是跟着跑,那就叫临阵脱逃。”
王玉柱说完,抽眼看了看仰躺在地上悠闲自得的林峰,问道:“你真不怕吗?”
“什么?”林峰扭头望着王玉柱的眼睛说道,“怕死吗?当然怕,我这小心肝到现在还‘嘭嘭’的安静不下来。可是那又怎么样?怕也没办法呀!要不班长你发发善心,放我跑路呗!”
王玉柱盯着林峰的脸看了半天,眼神炯炯有神,像是在看一个扒光了衣服的似得。
林峰被看得心里直发虚,急忙把脸扭转,又成了仰面朝天的姿势:“我说班长,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可不是春风楼里的凤姑娘。”
“妈的!”王玉柱突然爆了一句粗口,“你小子还天生就是一个当兵打仗的料,可惜了,要不是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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