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华脸上粉红致致,今天浓妆又更显娇艳,席上不时有人赞叹。
“我们倒是都瞧歪了五妹夫,诓信了盛京那些街头绯言,五妹夫真真是个温润俊朗的君子,和我们五妹站在一起啊就像是天上的金童玉女。”和韩老国公同宗叔叔家的一个堂姐笑赞道。
众人听了就哄笑,说韩暮华好福气。
还有的更是夸赞长公主给韩暮华选了个好婆家。
男宾那边竟然还有应和的,“五妹夫,我们五妹在家里可是老夫人心尖子上的肉,以后你可不能亏待了她。”
男女宾两边一唱一和,好似韩暮华真的与李濂是天作之合一般。
韩暮华装娇羞,头都要低弯了,早在心里将李濂咒了千把遍。
老夫人在桌下拉了她的手,轻轻地安抚似地拍了拍,然后抬起头,故做佯怒道:“你们这一个个坏心的,拿新娘子开玩笑,这么好的酒都堵不了你们的嘴!”
老夫人话音刚落,那边就又有调皮的,“就是因为老夫人您的酒太好了,把小辈们快活到了心里,这才说这些好话!”
“一个个油嘴滑舌的!”老夫人笑呵呵的回了句。
席上闹僵了大半个时辰,新姑爷第一回正式上门,韩国公府这边男宾们怎会放过他,韩老国公瞧着李濂被一杯一杯的灌酒,笑着也不阻拦,这下小辈儿们得了默许,更是肆无忌惮。
等到女宾这边撤席了,屏风那边还在闹着。
席罢,韩国公府里搭了戏台,就在花园里的邀约台上,女宾们被请过去吃茶听戏。
瑞雪搀着她跟在老夫人后面,今儿唱的是《鹊桥会》,喜庆热闹。
在长廊里坐下,看着对面熟悉的戏台,韩暮华恍惚了一下,仿佛还是前年的中秋家宴。
身边有人轻唤她的名字,韩暮华转回头,韩从蓉正在对她笑,温婉的脸上笑意温柔,若是不看她的眼,没有大婚那日韩从蓉“坦白”,她说不定真的以为这位贤淑的小姑母是真心关心她。
韩暮华闪了闪视线,唤了声小姑母。
美丽的妆容,鲜艳的衣裙此刻映在韩从蓉眼里,都成了讽刺,林云鹤九死一生的处境时刻都在提醒着她,都是由面前这个女人造成的!
“瞧你这孩子,今日定是高兴坏了,头上的钗寰都有些松动。”温柔关心的语气,说着就凑近了身,抬手帮着韩暮华正了正。
外人瞧来一派姑母关心侄女儿的温馨景象。
但只韩暮华在五月温暖的天气里一瞬间浑身冰凉,韩从蓉冷冷的声音仿佛还在她的耳边回荡。
“韩暮华,你该不会忘了林云鹤是谁吧!”
紧了紧手心,冰凉凉的一块,那是韩从蓉塞在她手里的东西,略低头扫了一眼,一块通体雪白雕刻着福寿如意纹的暖玉,是林云鹤经常佩戴在身上的玉佩!
韩暮华坐在茶桌前身体僵硬,一时间,冰凉的玉佩好似烙铁,烫的她手心生疼。
身边的三夫人转头瞧见她脸色忽而苍白,着急问道:“暮华,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韩暮华连忙将玉佩拢到袖中,勉强镇静道:“娘,我没事。”
三夫人担忧地瞧着她,“晚些到娘院子里来,娘有些话与你说。”
韩暮华胡乱点了头。
这边老夫人略坐了会儿,就说乏得很,说要回房里歇会儿。
众人也知道老夫人有午休的习惯,韩从蓉就站起来,“娘,我扶您回去。”
老夫人摆摆手让她坐下,“你平日里管着府里事,也不是省心,趁着今日与她们好好乐呵,暮华来陪我歇歇去。”
老夫人这话一出来,大家就猜到她有体己话要与韩暮华说,都识趣的没打扰。
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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