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亮,隔着眼皮都能感触它的巨大威力,就像有个手电筒对着眼睛照射一样的难受。
摇着昏沉沉的脑袋,易夏天轻轻的眯着眼,用手挡住刺眼的光亮,极力的适应这不适的环境。
睁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翠绿,嗯,是一棵粗大的泡桐树,一片片小扇子一般的叶子,挡住天上那毒辣的阳光。
左右两边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板车里,身下是两个尿素袋子。
坐起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脑子还是有些愣怔,努力的打量四周的环境。
正面是三间整齐规整的窑洞,门窗都是讲究的木格子,窗户上糊着白纸,门上有几块玻璃,木格子上贴着过年时的福字,两边的门框子上也保留着已经开始褪色的对联。
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
右边是三间小瓦房,入深有些浅,也贴着福字对联,左边是三间有些简陋的土房子,没有窗户,只有前后两个门,外墙上贴着“六畜兴旺”的红纸,这是牛棚。
回头,是院子的的大门,确切的说,这是一个门楼样式的入口,有三米多宽,两扇厚重感十足的木门,刷着黑漆,他只所以能看见,因为这两扇门是开着的。
连着大门的还有三间精致的土胚房,外面抹着白灰,在这满是黄土的院子里有一种别致的感觉。
还有就是南墙跟一个由高粱杆排扎整齐的鸡窝,里面一群母鸡跟着一只大公鸡在地上使劲的刨着,仿佛地下有什么美味的虫子一样,漂亮的大公鸡不耐烦的绕着一只芦花鸡转了一圈,然后跳上芦花鸡的背上,用嘴巴按住芦花鸡的脑袋,狠狠的抖动几下,然后得意的跳下来,发出“咯咯咯”的骄傲的声音。
院子的中间,就是易夏天的面前,铺着一大片黄澄澄的麦粒,没错!这是在晒麦子。
“呼哧,呼哧,嗨嗨嗨,”旁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易夏天转头一看,一条狗,一条黄狗,吐着舌头,歪着脑袋,翻着白眼,正好奇的看着易夏天。
一人一狗,相对无语了一阵,易夏天才想起了自己的事情。
他并没有一惊一乍的去做什么无聊的举动,而是静静的坐在板车上。
因为他已经过了浮躁的年龄,多年的职业生涯使他遇到什么事都先观察思考一下,毕竟他是在油轮上工作,大风大浪不知经过多少,飓风,巨浪,故障,海盗,经历不知凡几。
他站起身,准备回窑洞里看看,陡然发现自己的身子矮小了很多,伸出手,一双白皙修长的小手。
呃,只是指甲缝里那黑色的污垢,算了,不要太在意小细节。
他快步跑进窑洞,他被吓到了,这是什么鬼啊?自己怎么变成小孩子了,他有些惶恐,更加的不安。
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着,窑洞里的光线很暗,刚从外面光线很强的地方进来,使得易夏天的双眼忽然一黑,差点摔倒。
稳了稳身子,站在那里闭眼适应了一会,睁开眼,走到一块被几颗鞋钉固定在墙上的镜子前。
一张漂亮秀美的小脸,闭上眼,再睁开,依然是那么的漂亮秀美。
一张白嫩光滑的瓜子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柳叶眉,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唇,还有一头柔顺的头发,刚刚遮住他的眉毛,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易夏天转头就走,他已经知道,自己是重生了,这种中大奖的事砸中了自己。
他要安静一下,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达到一个临界点,如果不冷静一下,他会因为血压急速升高,导致脑血管崩裂而死,他的双眼已经开始发黑了。
坐在窑里面的小床上,易夏天狠狠的呼吸了几口气,使自己沸腾的思绪冷静冷静。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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