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花店,南宫以瞳来到了市人民医院。
胡树林和梅玉初夫妻落迫后,历经种种世态炎凉及人情冷暖,终于反思悔过,夫妻俩不再折腾,本本份份的在工地上工作,赚着苦力钱,过着夫唱妇随清贫平静的生活。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太久,几个月后,天有不测风云,胡树林高空作业意外失足摔下,造成重伤。
人在落难的时候最怕天灾,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命是捡了回来,胡树林一躺下梅玉初就完全失了主心骨。
雷诺知道南宫以瞳念及那点血脉亲情,将当初胡妮莎逃到h国时带走的胡家那几十万,重新打回胡树林的帐上。
更是用武力解决了施工方负全责。
否则,以胡家现在的经济状态,胡树林只能等死。
南宫以瞳将在难民窟受尽苦难折磨的胡妮莎送回y市。
而现在,她也已经重返y市。
在医院护士站咨询了一下胡树林现在的情况,确实如雷诺所说,非常严重。
高空坠落,虽是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可全身多处骨折,头部出血,需要进行多次手术,而现在,依旧躺在重症监护室。
将会很长一段时间都呆在医院,未来一片渺茫。
南宫以瞳拿着花来到病房看一位在医院住了有一段时间的孤寡老人,隔壁床则是胡树林的床位。
医院床位很紧张,胡树林还在重症监护室,到底是几十年夫妻,而近几个月感情变得好了很多,梅玉初一直在医院守着。
被送回来的胡妮莎也在医院陪着梅玉初。
当南宫以瞳来到病房,胡妮莎正搂着梅玉初的肩膀坐在床沿。
换了脸,母女俩也只是在她进门时抬头看了眼后便低下了头。
几个月不见,梅玉初似乎已经完全认命,穿着朴素和普通中年妇女一般,或是经历过风雨,皮肤也变黑了很多。
丈夫遭遇这种不测,未来渺茫,忧心忡忡,神色茫然。
胡妮莎离开难民窟后,才知胡家已经彻底玩完,苏炎彬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知这都是报应,不敢再有怨言,老老实实的在医院守着。
南宫以瞳将鲜花放在两床之间的桌上,将老人的生活用具摆放整齐,最后取过果篮里的水果洗好,这才坐在老人面前时,面朝梅玉初母女俩。
“奶奶,今天感觉怎么样?”南宫以瞳坐下后温柔的笑着。
“你是新来的社区义工吗?”老奶奶笑眯眯的问。
“是的,之前的义工今天有事,我代她一天班,奶奶您可以叫我阿南。”南宫以瞳将被子理了理,端着果盘:“奶奶,您想吃点什么?”
“吃什么都可以,你们能抽空来看奶奶,奶奶心里开心。”老奶奶笑得合不拢嘴,“现在的年轻人呐,年轻漂亮还有爱心。”
“那,阿南给奶奶剥葡萄?”南宫以瞳放下果盘,取出葡萄:“很甜一点也不酸的无籽葡萄。”
“好好好!”老奶奶心情非常好点。
南宫以瞳将剥好的葡萄递到老奶奶嘴边,老奶奶吃了几粒葡萄,便笑眯眯的拉着她的手,讲这几天医院里发生的一些有趣的小事儿。
陪老人说了会话,南宫以瞳见天色也不早,便打来热水,为老人擦拭身子。
现在身为尊贵的南宫大小姐,也并没有因为身份的改变而矫情且以高傲的姿势站在至高点,面对慈祥亲切的孤寡老人,心里更多的是尊重和敬爱。
给老奶奶擦身子时,邻床的母女终于开口说话。
“妈,我和炎彬已经没有感情,我已经联系上他,等他过来就和他离婚。”胡妮莎取过纸递给不知何时又红了眼眶的梅玉初。
“离吧,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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