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能抵制住诱惑,就不会被刘玫牵着鼻子走,今天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要是他再坚持一点,也不会跟赵淑仪落到这种山水不相逢的地步。
要是他没有把名利这种东西看的那么重要,又怎么会跟亲生儿女陷入针锋相对的局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不怨任何人,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用余生好好弥补梁笙跟梁毅。
可是,他意识到错误的时间似乎有些晚了。
陆淮静静的看着玻璃窗里面满眼充斥着挣扎与后悔的人,默了几秒才慢慢的说,“没有你,她过的当然好,起码比在你身边好。”
男人的声音清淡如风,可细听却像是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快准狠的捅进他的心房,瞬间血流如注,止都止不休。
梁邵成怔了怔,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随后低低的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曾经附加在梁笙身上的痛苦,都是他加注的,是他亲手造下的孽。
现如今,她怨他都来不及。
短暂的沉默之后,梁邵成抿了抿唇,然后问出了一直藏在心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小毅他醒了吗?”
陆淮敲着膝盖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抬眸,带着凛光的眸扫了眼梁邵成,菲薄的唇掀起一抹浅显的讽刺,“梁先生希望我怎么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呢?”
听他这么说,梁邵成的一颗心极速下沉,他甚至都听见了它跌入谷底的声音,“他还没醒过来,是吗?”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没有否认。
陆淮冷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断掉,梁邵成激动站起来,拍打着那面玻璃窗,愤怒的咆哮着,“你不是医生吗?为什么不能救醒他?”
一直守在门口的狱警在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后,旋即破门而入。
他一把将情绪激动的梁邵成按回到桌面上,大声喝道,“给我安分一点!”
梁邵成不断的挣扎着,他的眼底覆着一片灰烬,满眼乞求的看着玻璃外面无表情的男人,竭力嘶喊,“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我求求你救活他,求求你”
陆淮看着被狱警牢牢箍住动弹不得的梁邵成,微动嘴角,声线冷的毫无温度可言,“我是医生,但不是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华佗。”
“我也想救活他,阿笙更想救活他,可他不愿意醒,我也回天乏术。”
话落,梁邵成眼底仅存的一点希冀,终于被碾灭的无影无踪。
从会客室出来以后,明媚的天空被黑压压的乌云覆盖,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黑幕之中,就连空气都变得有些压抑。
上了车,盛子煜便侧首问他,“什么情况?”
“跟调查出来的结果无差。”
话落,男人从裤袋里摸出烟盒,取出一根叼在嘴边,打火点燃。
雾青色的烟雾在指尖缭绕。
陆淮浅吸一口,尔后把手搭在了车窗边,缓慢的吐着烟雾,眼底复杂的光芒被一圈圈要散去的烟掩盖的模糊不清。
盛子煜轻轻敲了一下方向盘,然后喟叹一声,“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接下来啊。
男人又把烟往嘴里送,似陶醉般的抽了一口,然后才不疾不徐的,“看守所里太多的臭老鼠,先逮出来几只给那些人一个警告。”
盛子煜一顿,微微蹙眉,“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知道,我在做能得她欢心的事。”
“那你也别忘了,梁邵成可是当年要置你于死地的人,你竟然还想着帮他?”
“帮?”陆淮嘲讽的笑了出来,“你想太多,我只是在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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