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正大不了一起病。”
不出所料,雨势越来越大。
豆大的雨点来势汹涌,梁笙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连累到祝辰彦他们,迫不得已的跟他回了车里。
然而就在他们刚开车没多远的路,就有一辆黑色宾利反方向行驶过他们身边,女人看了眼那辆车的车牌号,心头一震,“停车,停车!”
车里两人都不解梁笙怎么选择这个时候要停车,以为她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墓园,也没多问,紧接着就看见她冒着雨势跑了出去。
黑色宾利停在了祝辰彦刚才停车的位置。
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黑衫黑裤的男人从车里走下来。
他撑着一把黑色大伞,另一只手拿着一束鲜黄的矢车菊,缓缓走到一座墓碑前。
他静静的站着,身上的衬衫早就被雨水打湿,可他却恍若未觉的样子,脊背依旧挺的很直。
远处的树林被一片白茫茫的迷雾和雨幕遮住,他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耳边只余呼啸而过的风声和沙沙作响的雨声。
他就这样盯着墓碑上赵淑仪和蔼的笑容,随后弯腰把那捧矢车菊放在了墓碑前面。
雨越下越大,陆淮伸出手撇去照片上的雨水,不知想到什么的样子,擦拭的动作忽的一顿。
空旷的墓园里,树木被冷风刮起发出的声音极为阴沉,就像男人此刻的心境。
想了想,陆淮沙哑的声音伴随着这些嘈杂,缓缓响起,“妈,我是陆淮,抱歉,我来晚了,您放心,从今以后我会替您照顾好她的。”
说完这些话,男人在原地站了许久,这次转身离去。
一直等陆淮的背影消失在雨里,躲在树后面的女人才慢慢走出来。
她全身湿透,两鬓的刘海紧贴着脸颊,脸上被湿意爬满,不知道是泪痕,还是雨水,看上去很狼狈的样子。
刚才男人说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
陆淮啊陆淮,你到底还是回来了。
男人重回陆氏集团的消息很快像风一样传遍了这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先前传陆淮是导致祁氏破产,祁总跳楼自杀的真正元凶的八卦又被当成了闲来无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且这则舆论比男人不在国内那段时间传的还要火爆。
梁笙一直呆在家里,就是不想知道这些小道消息都难如登天。
回国三天,她连陆淮的面都没见到过。
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些什么,阑尾炎的伤口有没有痊愈。
她很想打电话给他,可又怕打扰到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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