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哨”陈菲茹有点意外地问道“你堂叔家原先是专门做给小孩子玩的哨子吗”
陈水英摇摇头,“不,不是的,堂叔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做竹哨,还有一种专门唤蛇的哨子,这都是村子里其他人说的,我都不太清楚。”
胡瑜听到竹哨二字,心中一跳,缓缓垂下眼眸,实际上他睡着的时候,确实听到了一两声很特别的竹哨声,而且那个小土堆的周围地上,确实有长蛇爬行过的痕迹,但这个,要怎么说才行呢
陈菲茹突然从包里拿出五万块钱“陈水英,你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们出外旅行,一时间也不凑手,你先拿去应急,如果有什么特别大的难处,我把手机号告诉你,只要能办到的,我们都不会推辞。”
对于陈菲茹的突然出手,别说是陈水英,就是胡瑜也有点傻眼,小菲妹妹,就算你身家已经百亿,你家也不是开印钞厂的啊,胡瑜觉得自己心脏跳得更猛了,这回真是受惊了
“我在那个农家乐小住的时候,老板娘跟我说过,陈赛的家人都不在世了,只有一个堂房侄女叫水英的,跟她父亲,也就是陈赛的堂兄弟长年在外打工挣钱,还高利贷,是这样吧”陈菲茹的声音依旧温和,却让陈水英眼泪扑簌簌流下来,她不住地点头,心里这块大石头实在是压得她喘不过气,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要人家的钱,但她实在是凑不足这么多钱还债。
熊孩子踢了下胡瑜,用口型说道“快问”
胡瑜回过神,轻声说道“陈水英,我们帮你也是有条件的,请把你知道的陈赛的情况告诉我们,还有你看到什么怪事也都告诉我们。”
“哦哦”陈水英这才如梦初醒地应道“好的”
“我父亲曾经说过,我那小堂叔因为父亲去世得很早,他家的家境很困难,家里除了他,还有所以他比较懂事,喂猪养鸡做饭什么的,老早就在做了,哪怕是现在,那些稍老一点的人,都会说陈赛又踏实又勤快
他死的时候只有八岁,我爸说他有一次看到过他堂婶,哦,也就是陈赛的妈妈跟一个男的嗯那个,当时吓着了,不小心绊倒了桶,出了声,赶紧跑远了,半路上还碰到了从地里割菜回来的陈赛,第二天,就听说陈赛死了,就死在自家院子里,嘴里全是血,眼睛都没闭上。”
说到这里,陈水英停顿了一下道“我爸一直说肯定是陈赛的妈弄死陈赛的,半个月以后,在碧水潭悬崖下面发现了陈赛妈的尸体。因为陈赛就埋在他家院子里,晚上总是听到陈赛家的后院,有人在打水,还有就是听到竹哨声,一长一短,就象他还在唤蛇一样。”
话说到这里,胡瑜不禁问道“那你究竟看到什么了呢那个地方为什么要建围墙”
陈水英道“陈赛家被围墙隔开,算到现在有十二三年吧,现在那里是农家乐,原先院子前面是条路,东边有个池塘,大概就百来平,西侧是大柳树,靠大柳树这边就搞起来农家乐,把路和池塘都派了别的用场。
本来呢,那地方是没有想封的,但是想着不是农家乐的地,村民就建了个围墙,怕农家乐的地占得太大,围墙建好的第三天,端午节,我妈让我提篮粽子给开农家乐的二伯公,二伯公家的叔叔婶子很热情,留我吃了晚饭,我想操近路回家,就从围墙门过去,我一推门,就有一只白白的手把门拉开了,我确定看到那白色的手,很白很白,比女人还白,但是我推开那围墙门,门后面什么都没有
我想自己一定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也不敢四下张望,那天又没月亮,下了很大的雨,我就听到竹哨声一长一短跟在我身后,一直到我快到家,到家门口,我一收伞,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就站在面前,突然他身子一倾,脸就凑近了我,眼睛瞪得很圆很大,没有面情,突然朝我咧嘴笑起来,他的嘴里不停地流出血,流到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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