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玖珊依然望着天花板发呆,看着她额头上冒血的伤口,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的脸,廖瑾瑜的眉头拧在一起,蹲下去要将她抱起,她却缩紧了身躯,惊慌失措的躲闪着,
“别碰我,”那声音透着彻骨的胆怯。
“是我!”他拿出手帕想要帮她止住额头上血,她却依然惊恐摇着头大叫:“不要,不要,要碰我!”
他停了动作,耐心的哄劝,“别怕,那个人已经抓起来了,让我看看你伤到哪了好吗?”
何玖珊摇着头,不停的挥舞着双臂,嘴里重复着,“不要,不要!”
廖瑾瑜看到她的手臂上布满划痕,还沾着不少零碎的玻璃屑。她伤的不轻,不仅仅是身体包括心理,必须马上送医院进行一系列的治疗。
“玖儿,乖!听我说,我带你去找你哥哥好不好?”
或许是因为那一声玖儿又或许听他提到了哥哥,她缓缓的转过头,声音绵软无力“真的?”
见她终于安静些了,廖瑾瑜知道这个办法凑效,他乘胜追击,“玖儿,听我说,现在我先带你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好吗?不然,让哥哥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会难过对不对?”
“嗯!”何玖珊点点头,廖瑾瑜试探性的伸出手,她迟疑着,他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你没骗我?”
“没有,相信我,玖儿!”
何玖珊终于不再抗拒,任由他抱起,后背传来阵阵的疼痛,她轻轻嘤咛一声,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忍一会儿,到了医院就不疼了!”
她却没有听到他的话,戒备的心一放下,人就晕了过去。
司机在廖瑾瑜阴沉的气压下,车速飙到了将近200迈,他依然不停的催促,“再快些!”
因为太多的玻璃屑嵌入了身体,医生给昏迷中何玖珊做了麻醉之后才进行伤口的清理。时间很长,廖瑾瑜一直守候在手术室外,心情复杂而焦急。
如果不是他用她电话拨过自己的手机号码,她胡乱中按出,而他接通后,听到她绝望的挣扎声,及时赶到,他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更加罪恶的场面,甚至是悲剧衍生。
等待的时间将他的焦虑慢慢放大,得到消息赶来的助理郑鹏程,在一旁不敢多言,耐心等待着老大的指示。
“把我明天的行程安排全部取消!”
“先生,其他的都没问题,就是早上的年终董事会,您不能缺席。”
廖瑾瑜吸了一口气,他很想说,去他妈的董事会,但是他不能,他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现阶段他还有很多不得已,明早的董事会不仅要去,他还要扔一枚大大的烟雾弹,混绕视听。
“明天一早安排个护工过来照顾何小姐,年长点的,手脚麻利些会照顾人的。”
“是!”
“联系美国的薇薇安老师,让她即刻安排行程过来,如有需要随时给何小姐做心理辅导!”
“好的!”
“还有,这件事不要徐秘书知晓!”
“我明白!”郑鹏程谨慎的应下,多年来作为廖瑾瑜身边为数不多的心腹,他明白老大对这个何小姐是上了心,动了情。
手术室的门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打开了,护士推着手术车出来,何玖珊依然睡着。随后出来的医生,恭敬的跟廖瑾瑜说明了情况。
夜里,何玖珊如医生推断的一样真的发起烧,廖瑾瑜一遍一遍的更换着冰袋,直到早上,温度才褪下去。冬日的朝阳徐徐升起,又是一天新的开始。整整一夜未眠的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卫生间,简单的冲了澡,换上郑鹏程带来的干净衣服,人精神了不少。
出来的时候,护工已经到了,50多岁,头发花白,人看起来慈眉善目,干净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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