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要夜探她这样一个小丫头的房间,又想在她这找到什么?
一整晚沈兮都绷紧了神经,仔细小心周围的一切动静,偶有风吹草动都能令她紧张起来,颇有些草木皆兵。
到后来她甚至觉得是齐昱在戏耍她,昏昏欲睡之际才突然惊觉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她不由全身紧绷起来,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那人不知她习武已久,上前便点了她的睡穴,自然毫无用处。
她悄悄眯起一条缝,就见是一黑衣剑客,全身被黑色包裹只露了两只眼在外面,他将房间搜寻了遍,甚至还仔细搜查了她的衣衫,似乎一无所获。
等黑衣人走了,沈兮才松了口气,赶紧从床上起身下来。此刻才发现自己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在这秋夜里显得有些凉。
黑衣人身手利落,几个起跃就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齐睿正负手立在窗前,神色清冷如初,望着茫茫夜色。
身后的黑暗处伏着一人,恭敬地向他行礼,正是夜探沈兮房间的黑衣人。
“找到了吗?”
“属下仔细搜寻过昭王的房间,并无那物。”
齐睿眉头蹙起,“他身边那丫头呢?”
黑衣人摇头,“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齐睿微微沉吟,挥了挥手令他退下。
黑衣人走后,从屏风后走出一人,是季舒明。
季舒明不解,“这件物什关系重大,昭王能将它藏在哪呢?”
齐睿却是神色冷然,“以老三的性子,断不会将这般重要的东西轻易离身。”
“殿下的意思是,这件东西不在昭王身上?”
齐睿笼罩在月光下,神色清冷,眼里闪过嗜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最好是不在他身上。”
他的声音在这夜晚听来带着森森寒意,季舒明没来由的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沈兮一宿没睡,天一亮就赶紧去了齐昱房里,替他更衣时话就梗在喉间,几次欲言又止。
她不问,齐昱也就当做不知,更好衣后便去用了早膳。
从今日开始便能自由狩猎,齐昱的伤还没好,便在营帐里看些书籍打发时间。
沈兮在一旁伺候着,就听见外头时有欢呼声传来,他却如老僧入定般在营帐待着。
齐昱被她看的不自在起来,放下了手中的书,“你想问什么问便是,这般盯着做什么?”
被他戳穿,沈兮显得有些窘迫,想了想却是问道:“殿下不出去走走吗?既然来都来了,总是待在帐里多无趣。”
齐昱理了理衣袍,站起身来,“好,那就出去瞧瞧。”
刚出帐篷就看见西北王世子齐弘猎了头熊回来,一群人正在围着欢呼庆祝。
伴随着嘈杂的呼喊声,沈兮问道:“昨夜那人究竟要寻什么?”
“大概是什么宝贝吧。”
“殿下不跟我说说吗?”
齐昱撇过目光瞧了瞧她,又抬眼去看正兴奋的齐弘,“你可想好了,这个秘密一旦接触了,便无后退的可能。”
沈兮不由挺直了背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难道我现在还能退吗?”
自从当年去了山庄她本就无退路可走了,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而如今她想留下,想要查清母亲的事。
齐昱低头看了看她,似乎在想着什么。随后便带着她慢慢走远,渐渐远离了人群,在一处小溪边停了下来。
云戟也不知何时在这候着,竟还准备了垂钓用具。
齐昱接过鱼竿捣鼓了起来,“说说吧,想知道什么。”他左手用力,鱼线抛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就这么静静坐了下来。
她接过云戟递过来的蒲扇给齐昱挡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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