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箩也不知道是跑哪里去了,这天夜里突然窗户里跳了进来,直扑进她怀里撒娇。
沈兮这才反应过来好似两日未见过它了,替它拿掉脑袋上的杂草,揉了揉它光滑的皮毛以示安抚。
阿箩在她掌心蹭了蹭,冲她嗷嗷叫唤,沈兮不解地看着它,“病了?”
阿箩甩了甩脑袋,窜到了地上翻滚起来,把自己肚皮露了出来,白色的软毛上躺着一块色泽莹润的紫玉。
沈兮把玉佩从它脖子上取下来,上面的纹路与那日在骆家寨所见一模一样,只是玉质更加通透。
“这是从哪来的?”
阿箩讨好地用大眼睛望着她,水水亮亮的瞳孔在烛火下晕着浓浓的绿色,拿着脑袋讨好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沈兮把它抱进了怀里,一手拿着玉佩研究,一手替阿箩梳理着皮毛。阿箩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发出了满足的呜呜声。
这玉佩上的纹章是塔尔族的图腾,究竟代表了什么意义?
她不由想起那日齐昱看着玉佩时的隐晦神色,这里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故事。或许齐昱也与塔尔一族有着什么关联?
她将这些繁杂心绪压进了心底,她在这待了三日也不知军里如何,还是得赶紧回去。
沈兮天一亮就准备向赛尔辞行,这位年老的族长,勾起了她心中对亲情的渴望,他的眼里是对她真心实意的疼爱。
与沈清浊不同,沈清浊有太多的包背负,有太多的儿女,为人刚正从不偏袒。而赛尔只有如锦一个女儿,也只剩下沈兮这一个嫡亲血脉,所有的亲情疼爱都给了她这个刚见面的外孙女。
沈兮用了早膳后便去了赛尔的屋子找他,正巧巴桑也在。
巴桑一见她瞬间又手足无措起来,健康的肤色中透出浓浓的红晕,眼神四处乱看却又不时地瞥向她。
她向赛尔说明了来意,顺便把昨日阿箩带回来的玉佩递给了他,“阿箩贪玩也不知道从哪带回来的,您别见怪。”
赛尔顺着她的手势把玉佩又塞进了她的手里,“到也巧了,这玉佩本来就是要给你的reads;。我看你这只狐狸该是赤狐一族,赤狐的血可以解剧毒,你带着它也算一道保命符。”
沈兮愣愣地看向怀中的阿箩,小家伙还有这样的本事?就见这只不得了的狐狸在自己怀中缩成了火红的一团,大尾巴把整个狐狸脑袋都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了一直眼睛谨慎地盯着赛尔。
赛尔瞬间笑开了,“小狐狸是在怕我。”见沈兮仍有疑惑,他便接着说道:“我常年铸造兵器身上自然带了煞气,动物敏感所以才会如此。”
沈兮瞬间了然,好笑地拍了拍阿箩的脑袋,把它抱到了赛尔面前,“这是我外公,不会剥了你的狐狸皮的。”
阿箩四肢并用的抱住沈兮就是不撒爪,可能当年被公孙未知喊着要扒皮给吓着了,现在一见到有危险的人总是死死扒住她。
沈兮也颇为无奈,将它抱回怀里给它顺着毛。阿箩毫无疑问是只机灵的狐狸,同样也是只惜命的狐狸。
“这枚玉佩代表了塔尔族人的身份,你往日需得藏好,别轻易叫别人看见了。”
沈兮替阿箩顺毛的手一顿,杏眼流露出一抹复杂心绪,他已经把她当做家人了。觉得心底暖暖的,有一种被保护和信任道感觉。
或许真的是因为血浓于水,面对这个初见面的外公她觉得格外亲切,这几日两人的相处就像所有的祖孙之间一样。
“在有些城镇里都还有一些塔尔的族人,待会我给你写封信,你若有事便去找他们,塔尔族永远是你的家。”
“外公。”杏眼含着水光,声音有些梗咽。这声外公涵盖了太多的意义,沈兮已经很久没有觉得这么温暖踏实,这是齐昱也不曾给她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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