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
心里默默喊着:
王爷,救命!
王爷,救命那!
皇后本来就看慕容恪不顺眼,再加上皇帝也欲除之而后快,所以皇后会明目张胆想尽一切办法去拿捏磋磨他,能做得出这样张狂的事情,倒不是没可能。
慕容恪知道即便是秦易珍随口胡邹,但是她如果真的去齐贵妃那里求一场,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会有内监来宣布带叶澜儿走的圣旨。
只是如果叶澜儿被秦易珍带走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慕容恪有那么片刻的沉默。
叶澜儿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感觉这挺拔的身姿中带着一种与这个华贵的马车真容不相容的孤绝之感。
刹那间她觉得自己突然有些理解慕容恪了。
皇帝赐给他偌大的王府宅院,时不时还会有金银珠宝的赏赐,带他参加祭天围猎等重大活动。只不过是掩人耳目。
给世人造成一种他看重这个儿子的假象。
而事实上,慕容恪的处境极其艰难,艰难到,一个身份比他低微的无双郡主就敢随便搬出一个齐贵妃来压他。
叶澜儿知道慕容恪绝对不是一个软弱可欺之人,相反,就她目前的认知来看,慕容恪行事阴狠毒辣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可就是这样一个刚强不折之人,偏偏站在矮檐之下,不得不弯下倔强的脊梁。
真的,跟叶锋很像。
叶澜儿心中突然有种释然:我本命不久矣,又何必让慕容恪为难?
林巡那边没有任何消息,水无痕的毒无从去解,三天后,便是中毒的第十五日。到时候毒性发作,自己生不如死,还不如被这个秦易珍捉去,早死早超生。
想到这里,叶澜儿满脸英勇就义的表情,从慕容恪的身后钻出来,向秦易珍走去。
秦易珍捏着手中的马鞭,甚是得意。
手臂突然被拉住。
叶澜儿过头,看见是慕容恪正一脸冷肃地看着自己。
“你要做什么?”
叶澜儿不解,只是歪头看了看秦易珍,意思很明显:跟她走喽。
“我有说让你过去了吗?”慕容恪的语气中带着薄怒。
叶澜儿愣住了,什么意思?还非得等到你没有丝毫脸面地把我供出去?我这可是为了你好,怎么还被骂了?你这个人真的不知道好歹啊!
这样想着,叶澜儿用力想要挣脱慕容恪,可是猛不防被他用力一拽,直直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叶澜儿老脸血红,诧异于自己突然的十分不合适的怦然心动的感觉。
秦易珍看到这幅情形,手中的马鞭拧得铮铮响:“慕容恪!你什么意思?”
慕容恪一把将叶澜儿扶正:“叶澜儿是我慕容恪的女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使唤的婢女。秦易珍,少打她的主意。另外,不要不识好歹。”
叶澜儿先是一愣,然后心中似乎被注入一股暖流。
这个冷面男,竟然在保护自己。
保护,微不足道的自己。
保护,中了情人蛊,毫无利用价值的自己。
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眼泪几乎都要冲出眼眶。
这个时候大部队重新踏上征程,慕容恪牵过她的手来到骏马身侧,一手搭在她的腰间,稍稍用力,便将她送上了马背。
再然后他也飞身上来,将叶澜儿搂进了怀中,小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秦易珍甚至连阻拦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慕容恪和叶澜儿绝尘而去,连个背影都懒得留给自己。
她气得将手中的马鞭一把掼到地上,尖叫了起来。
可是,过了片刻,发现自己还用的着那根马鞭,还是不得已弯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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