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黑顺,你怎么了?”落尘问。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给我涂过药。”黑顺的声音有点哽咽,落尘听着觉得无比心酸,高夏奴比她可怜多了,她有什么可烦恼,可害怕的?只要不扒掉她的衣服,谁知道她胸前有红莲?刚刚怎么就那么傻,想不到呢?落尘突然觉得身上地大石头被卸掉了,无比轻松。
“别哭,以后没有人欺负你了。”落尘踮起脚擦干黑顺脸庞的泪,声音带着轻快,一旁看着的风子默长长舒了一口气,而黑顺则如雷击一般,直到落尘离开,他还是一动不动,这从没想到,这辈子会有人帮他擦干脸庞的泪,他觉得好幸福。
“我听说高夏奴如立了大功,主子可以在他们的右臂上烙上一个”赦“字,日后这个高夏奴只要不主动触犯贵人,除了他的主子,别人是不能随意将他屠戮,只是功劳再高,也是脱离不了奴籍的,这个铁印,我已经拿到了,你们要烙上这个字吗?但会很痛的。”风子默问。
“谢主子,谢主子。”所有人全都跪下来,猛地叩头,眼中的狂喜,还有冒出的滚滚泪花,让落尘倍感辛酸。
“谢过主子,我们不怕,什么痛都不怕,我们不想做祭品,我们不想被活埋殉葬,我想活着,我想活着。”年幼的拓木突然放声大哭,落尘听着心里难受,如压着大石头,他们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风子默架起火把,待火烧得旺盛时,拿出一块“赦”字铁印,放在火里烧,等到铁印烧到通红,就直接烙在右臂上,皮肉的焦味,铁印盖在皮肤,发出滋滋的响声,为了让这个烙印清晰,又不能用药物治疗,这该有多痛?落不忍再看,也不忍再听,但整个过程,没有人喊疼,当常山盖完铁印,他仰天长啸,发出似笑但更像哭的叫声,如荒漠狼叫。
拓木这个最年幼的少年,流着眼泪,在夜色下的荒野狂奔大叫,如出笼的飞鸟,如脱缰的野马,带着狂喜。
“爹娘,你看到了没?你看到了没?”黑顺跪地痛哭,三年前,他爹娘的头颅就放在祭台上,成为祭品,他无数次梦见那些大刀朝他的脖子砍来,吓得满头是汗。
青木,这个口齿最伶俐的少年,抱着一棵大树痛哭,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想着什么,但那干嚎声,道不尽的辛酸。
当晚这九十九位少年,抱头痛哭,哭声带着重生般的喜悦,带着历尽苦难的凄苦,风子默坐在草坡上,静静地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苗,沉默不语,火光映红他脸庞,美如桃花开,但他整个人却显得异样的沉寂清冷,微微握紧的拳头,竟青筋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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