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抬手便甩了他一巴掌,“孽子!还不快将公主放开!”
隐没在人群内的上官顼也慌张地站起,面上的惊愕还未褪下,大约是在上官驰耀的斥责声中才回过神来,连忙跟着他走到上官的面前,儒雅且苦口婆心地劝道:“阿,今日是公主与慕世子的大婚,你此番行为实为不妥。”
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上官关注高堂上的靖安帝和慕王爷的情绪。
靖安帝的震怒表现得明明白白,双目喷火,只差即刻下令将上官拉出去砍了。
而座旁的慕尹昶并不如他激动,他还陷在男人刚才对他的拜礼中无法自拔,后背满满的汗昭示着他是有多紧张。在慕子衿朝他弯腰的那一刹那,他几乎都要跳起来伏跪在他的脚边高呼一声“奴才该死”!
眼睁睁地看着慕子衿成婚已是不可思议,他本想装病来着,可却不能对皇室公主失了该有的重视。况且靖安帝亲自驾临王府为心爱的女儿主婚,他就算再不情愿也要陪着他一起。
无人可察他的如坐针毡,一颗心绷紧如弦,唯恐露出了一点不合时宜的差错,脑子里拼命地挤出那些个天作之合,和善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从刚才起,他就目不转睛地瞥望着下面的男人,心知他的眼光温和有加地望着上官,余光却一直定在他抱着百里思青的手臂上,似乎在思忖着手掌手腕,该从那处卸了才好。
“尹昶兄放心,朕自会为你们做主。”靖安帝觉察到了他的心绪不宁,连声安抚道。
他只能快速收回视线,佯作平静地谢恩,“陛下做主。”
上官驰耀的一巴掌似是打净了风尘仆仆的冲动,上官不自觉地放开了百里思青,抛下了喧宾夺主的嚣张,“父王。”
“闭嘴!”上官驰耀犹不解恨似地又给了他一巴掌,“孽子!岂能做出此等夺人妻般猪狗不如之事!还不快向陛下和慕王爷请罪!”
“咔嚓”一声,靖安帝指骨狠狠作颤,陈正心头微凛,双眼立刻研究起了地面。
元老级的臣子们瞬间捂住了耳朵,他们什么都没有听见!年轻一辈的臣子古怪地望着恩师们的举动,为人父者的教训,有何错处?
上官脸被重重打偏,瞬间偃了旗息了鼓。他吃力地转头,盯着眼前盛怒的父王,弱声辩解道:“不是还没有拜完堂成完亲吗?”
“混帐!”最恼恨他的散漫和无所事事的时候,上官驰耀也从未如现在这般气愤。虎虎生威的眸子死死地瞪着他,冷峻的脸上一派铁青,“你是想整个越王府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吗?”
靖安帝的脸薄如纸,再也找不出一丝血色。
陈正挪了挪脚步,嗯,慕王府的砖块不错,赶明儿敲几块回宫垫垫脚。
百里思青抿了抿唇,在所有人看来最该是不知所措的她,却主动拉住了上官的衣裳。
男客与女客分开而坐,更善于捕捉流言蜚语的一方嗅到了其中别样的气息,忍不住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赵茗秋今日还是来了,紧紧坐在赵夫人的身后,对一众的探听置若罔闻。那些绘声绘色的流言蜚语不是她传播的,早在百里思青拒绝了她的求见后,她就将自己关在了闺阁内没有与任何人来往。
谁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本以为此生会带着愧疚远离百里思青,没想到百里思青在成婚前亲自让人递了喜帖给她。她自然诚心实意地感激她的宽容,带着十二万般的祝福来了慕王府,却不防撞到了这样戏剧性的一幕。
若此前只是捕风捉影,如今便是让众人亲眼拿住了话柄。她不禁暗暗责怨起上官让百里思青本就摇摇欲坠的清白更添风雨。
百里茜冷漠地坐着,当事人中,她更好奇慕子衿的态度,是不是每个弱懦的人面对夺妻时都是这般的无动于衷?
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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