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小孩不懂事’轻描淡写间的,便揭过了白子诺的下马威。 同时,还彰显了他的大度。不与小孩子一般计较的气量。
没有被人卸去面子,又显示了自己的风韵气度。似乎,这位高政委还小小的报复了一下叶承枢。他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所以并不计较白子诺的无礼。可叶承枢,身为主子,却没能调教好手下人。这算是叶承枢无能,驭下无方呢?还是算叶承枢没本事管好手下人?
似乎不管是这两种哪一个种,都隐喻的暗指了叶承枢的无能。
对此,叶承枢只是冷冷一笑。
逞口舌,他不行。
他的唾沫,都是要留在谈判时用的。没功夫陪高山玩文字游戏。
高山见叶承枢并未再反击,便也就此揭过不提。好似两人之前的相互试探,压根便不存在一样。
他手指一点,礼数周全的道:“叶特助请坐。”
叶承枢眉头一挑,“不了。赶时间。高政委有话不妨直说。”
高山近五十岁左右,眼角周围却一点皱纹也寻不到。只有嘴角,带着浅浅的细纹。他是爱笑的人,与叶承枢一样,他也是逢人三分笑。叶承枢的笑,是优雅又客套的疏离之笑。总带着高高在上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高山不是。他的笑,不管谁看了,都会认定那是他发自内心的笑。是真情实意的笑。
一个爱笑的人,只嘴角有细纹,眼角却没有皱纹。这只能说明,高山的笑,怕也是习惯性的伪装。他的笑,从未深达眼底,只流于表面。真正发自内心的笑,眼角是会留下皱纹的。
高山的长相,不能用英俊来形容,只能用秀气来形容。很秀气的一个男人。他的五官并不精致,分开来看,都平淡无奇。但组合在一起,便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很耐看的长相。
他不说话,坐在那里,都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和平的静谧。敛去了敌意的高山,宁静的如同寺庙里的主持。咸淡,平和,宁静,自由一股宁静致远的气质。
这男人,真不适合在军方那水深的地方生存。在叶承枢看来,他只适合在深山老林里做个闲云野鹤。
何谓不食人间烟火,高山将之诠释的淋漓尽致。
可偏是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却坠落了凡间不说,还在军方那个比官场还险恶的地方生存着。而且,还混得风生水起。
连叶承枢也想叹一句,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若不是一直爱着那位迟钝到了极点的凌司令,高政委也不会如此。他本便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
打蛇打七寸。他要让高山乖乖听话,不给他添麻烦,还帮他,那只有一个办法。拿那位凌司令做威胁。出自之外,别无他法。
高山不近女色,不贪恋权财,无父无母无亲人,这样的人,本该是铜墙铁壁一块。但是很可惜,高山的弱点太明显。他唯一的弱点,便是那位凌司令。
用人家最爱的人当威胁,叶承枢心中却一点愧疚之情也没有。再与世无争的恬然性子,既然选择踏入了这染缸,那就得受着。要怨,就怨高山把自己唯一的弱点曝光于天下。
他没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人,那就只能授人以柄,听人号令。
高山轻轻的笑着,不在意的从软榻上起身,自红木的檀香柜里取出另一只茶壶。
陪着老爷子也对茶道略知一二的叶承枢一眼便认出了来,这是大提梁壶。与紫砂壶相比,其金贵也不逞多让。
“这位小朋友,你户主心切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不该砸了那紫砂壶。它名贵着呢。是老祖宗留下的,我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能博物院里给买出来的。”高山嘴上这么说着,但那神情,显然不在乎区区一只紫砂壶。
白子诺抿了抿嘴唇,没说话。他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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