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水军可曾上岸?”
乍一听水军来袭的吕布霍然起身一脚踹翻了正在为其包扎的军医。直吓得单膝跪地的小卒结结巴巴地答道,“回回主公,东东莱水军尚未登岸。”
“没登岸?那怕个啥。”先前也是颇为焦急的孙观听到如此答案,当即舒了口气,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
哪知一旁的陈登却神色凝重地摇头道,“仲台将军此言差矣。正因为东莱水军尚未登录行踪诡异才更突显其威胁。眼下东莱水军即可直接从胶州湾入沽水切断吾军粮道,也可自胶东湾北岸登录与不其守军一同夹击宣高将军,甚至还可改由崂山湾登岸与东莱主力一同夹击吾等。而无论东莱水军如何出手,都势必会令吾军疲于奔命。素闻东莱人善航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虽说陈登最后一句话近似于马后炮,但在场的诸人都不得不承认他的这番分析很到位。而吕布等人之前充其量也就用船只运送过兵员而已,对水战之事没有半点概念。因此陈登的话音刚落,吕布便忙不迭地向其征询道,“那依陈校尉之间,本侯该如何处之?”
如何处之?这对陈登来说可不是个容易回答的问题。因为之前数次失败的进言,早已令他意识到吕布这人固执得很。若是自己的进言没说进吕布的心坎里,那就算再有道理,这位吕温侯也是不会采纳的。
且就在陈登暗自犹豫该如何回答之时,站在他身后的高顺却突然插嘴道,“主公,不若就让吾点齐陷阵营夜袭东莱大营,如此即可灭了东莱军的威风,也可让身后的东莱水军有所忌惮。再怎么说吾等兵马都多于东莱啊。”
然而面对高顺一而再的进言,吕布却干脆地摇头道,“眼下只商讨水军之事,休要再提夜袭。”
陈登眼见吕布如此回应高顺,心中不禁有了底。待见其跨前一步冲着吕布拱手道,“禀主公,登以为稳妥之计还是撤军的好。”
“撤军陈校尉何出此言?虽说吾等白天遭了埋伏,可东莱军伤亡比吾等更重。此时撤军岂不是寒了将士的心。”高顺急道。在他看来此时撤军无疑将会对士气造成沉重的打击,甚至一个疏忽就会酿成当初在兖州时那种大溃败。
不过面对高顺的质问,陈登却摆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静候吕布做出最终的决断。果然,吕布在故作迟疑地沉默了半晌之后,点头道,“就按陈校尉所言,撤军”
对吧,这才是吕温侯心中真实的想法。陈登一面得意于自己猜中了吕布的心思,一面则对吕布的色厉内荏深表鄙夷。如果说在小卒来报之前,陈登还会附和一下高顺的提议的话。那在看过吕布对东莱水军的态度之后,陈登已然意识到高顺的提议是无法在吕布手中实现的。因为这个叫吕奉先的男人是个脆弱的人。
是的,在陈登的眼中,吕布的心远没有他的身体来得强壮。无论是在长安,还是在兖州,面对失败吕布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逃避,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所以吕布或许是员绝世猛将,却绝不是一个坚韧的人。一个不够坚韧的诸侯是无法在这弱肉强食的乱世生存下去的。因此,瞧出吕布本质的陈登,已无心再在其身上浪费时间,这会儿的他只想明哲保身早点回徐州另做谋划。
吕布并不知晓陈登已经起了异心,相反他倒是认为陈登是个同他英雄所见略同的忠臣。所以在决意撤军之后,吕布还不忘当众夸奖了一下陈登道,“陈校尉真乃当世智士,日后汝就是本侯的军师。”
高顺一听吕布要拜油滑的陈登为军师不由皱起了眉头。但他跟了吕布这么多年也知自家主公的驴脾气。于是就算心里觉得此事颇为不妥,高顺还是同魏续c孙观等人一起接受了吕布的命令。
就这样在经历了白天的惨败之后,吕布当夜便拔营起寨撤出了战场。虽说这样一次的撤退不似当初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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