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之意,倒是给了展欢颜的方便。
她和北宫驰之间的事,展欢颜原是不想让裴云英掺和的,但此时要支开他也不现实。
“不必了,长话短说好了。”定了主意,展欢颜于是也不犹豫,径自开口道,“今日我特意过来,本就是特意为了拜会梁王殿下您的,直说了吧,你想怎么样?”
“本王想怎样?”北宫驰听了笑话一样突然大笑了一声出来,只是那笑声只持续了瞬间便又突然打住。
他上前一步,逼视展欢颜的视线,每一个字都森凉无比,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话本王倒是想要问问你,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处处坏本王的事?”
横竖齐国公府已经指望不上了,他此时说话也没避讳裴云英。
展欢颜刚好说话,裴云英已经冷笑道:“二殿下这话说的,颜儿她一介女子,可担不得你这么大一顶帽子叩下来。”
“担得起担不起她自己知道。”北宫驰道,目光却是片刻不离死死盯着展欢颜的面孔。
展欢颜也不畏惧,坦然的与他对视,扬眉道:“是啊,就是我做的。”
北宫驰的面色一僵,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敢认,神色之间突然漫上很浓的迷茫表情。
展欢颜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就举步往一旁走去,一边道:“这世界上的事从来都很公平,若不是你先居心叵测的算计上我,我也不必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段来断你的路,不过是棋逢对手,看谁更加技高一筹罢了!”
她摆出了对等的架势,即使的表面上的恭敬也再不屑于维护,说话间便是又再缓缓一笑,回头对上北宫驰的视线道,“怎么梁王殿下,难道您输不起?”
这么大事,如何是一句话说输了就输了?
更何况又是败在一个小女子的手里。
北宫驰脸上闪过一抹风雷,面色阴冷的就连他周身的空气都也似乎跟着冷凝了起来,他却是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懂眼前这个笑容明艳的小女子了。
她说不嫁他便就当真宁肯自损名声也在所不惜的推了这门婚事,而她说要翻脸,就更是不管不顾,打了个他一个措手不及,坏了他苦心筹码了多少年的计划。
就因为他曾经试图托她下水去做垫脚石?就因为她险些陷入局中?
“好!”心中万般思绪翻卷,北宫驰思虑良久才终于一咬牙道,“有你这一句话,本王也认了,前面的事都一笔揭过,不过么”
他说着,顿了一下,眼底光线明灭不定的一闪,竟似是有冰冷的刀锋划过:“你有胆子和本王为敌,就该做好承受这后果的准备,将来你可别后悔!”
言罢就再一刻也不愿耽搁,甩袖就走。
展欢颜看着他的背影,冷嗤一声
他果然是没有准备善罢甘休的!却不知道下一步到底又是意欲何为。
北宫驰兀自往前走了两步,终究还是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堵的难受,迟疑了一瞬间又回头,忽而诡异一笑道:“还有一件事,你让展骧送那封信去本王那里又是意欲何为?”
展欢颜笑笑,丝毫也不意外。
她既然敢给展骧那封信,又明目张胆的送到北宫驰手里,就没打算能瞒着他。
“梁王觉得我是意欲何为那便就是意欲何为吧!”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展欢颜的回答却是模棱两可又漫不经心。
北宫驰的目光一深,竟又是一时难以分辨她的真实意愿,迟疑片刻这回才当真是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待她走后裴云英才若有所思的走过来,他没有追究方才展欢颜和北宫驰之前那些针锋相对的攻击,而是笃定的陈述了一个事实:“展家的两房之间似是也有不小的过节。”
当年展骧从侯府搬出去,虽然很多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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