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青跑了出来,只见正门城墙上一时喧闹不已,城中还剩的人也各自放下手中的事情往城头赶去。这般情景,想必城外必是有事发生,叶楚青不敢怠慢,摇摇头把刚才在屋内的杂乱心思抛诸脑后,提着刀便三两步超过了前面几人,往城头奔去。
到了城墙之上,叶楚青瞧见李源一与何挺进已经神情严峻地站在那了,忙不迭走上前去,向自己的这两位长官行了个礼,两人见到叶楚青,也都微微颔首,却也不多说什么,何挺进只是抬抬手往城下指去,叶楚青顺之一看,只见城外不足一里之处大约有五、六骑正疾驰而来,天还只是刚刚泛白,一时也看不清楚这些人的装扮,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李源一自幼在李开溯的教导下也算是多习兵法,自然知道以眼下的人手想要守住这座好不容易才赚下来的城池并非易事,若真要面对蛮子来杀一个回马枪,恐怕正面抗衡不消一个时辰便会全灭。
所以李源一在布置城防的时候不得已使出了虚虚实实的幌子,城头不设一面旗帜,只叫大半的军士与马夫铁匠都手执弓弩站在城头,另又叫何挺进带人找了好些土石和木头桩子来堆放在守城士卒们的身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上头穿戴了些头盔甲衣,插了些破损的刀剑,这样从城下往上一看,倒也看不清楚究竟这城是属于哪一方的,只瞧见大约是弓手在前、刀斧在后,偃旗息鼓,一副只等不怕死的家伙们撞上城去找死的姿态。
叶楚青自然知道李源一的用意,实际上,这种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计策,实在是风险极大的下下之策,真要碰上蛮子这种没多少脑子的敌人,能唬住对方多久还真是一个未知数,不过以城中的军力,除了这种碰运气的法子之外,还能作何计谋?
各人心中都是紧张不安,若城下那几个骑兵恰好是蛮子的斥候,恐怕就是考验李源一这一招是否能以假乱真的时候了。正想着,那几个骑兵距离城门已经差不多约百十米开外了。
这个距离停得很是讲究,正好是一箭开外,看来对方绝对不是平民百姓,定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只不过叶楚青定睛瞧了瞧,这几人都一身黑色甲衣,所骑马匹也都是清一色黑褐色的战马,看上去一点不像是蛮军的装束,却也不像是中楚各边城的防军打扮,倒像是专门为了在夜间悄然行路的刺客装束一般。
城墙上众将士也都看清了下面骑兵的样子,互相大眼瞪小眼,却也都不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什么答案。那几个骑兵显然一时也搞不清楚这城头上戒备森严的到底是哪方的部队,城防究竟是何情况,遂也停下来只是远远观望。
双方就这么僵持了半晌,何挺进最先开始屏不住开始抱怨起来:“他娘的,憋屈死了,竟然被几个鸟贼吓得我们一城的人不吭气儿,我说李将军,要么你放我出城,我保证一拍马把他们的脑壳全都敲了,拎回来看看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不是!”
叶楚青被何挺进的这番话说得倒也逗乐了,却也知道只是一番气话罢了,在敌我未分之时,贸然开城出去还是有一定风险的,天知道这几骑不明身份的人会不会是蛮子的什么诡计。
谁知道李源一沉默片刻,轻声道:“我倒觉得何兄你说得有道理,士可以夺势不可以夺志,我们现在士气低落,这么僵持下去即使没有破城的危险,也只会让将士们觉得守城是一件难为的事情,倒不如真去会会这几人,反正他们人数太少也构不成多大威胁。”
何挺进倒是没想到李源一会这么回答,不过立马咧开嘴笑了起来:“还是少将军老到,这个时候几个鸡毛崽子上门送死,正好是我们杀了提振士气的好机会!”言罢,一撸袖子就要下城出门去。
“且慢!”李源一道,“我去。”
李源一许久没厮杀,也只觉得手头发痒,正好这几个来历不明的骑兵送上前来,中楚各军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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