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凡近得身来的蛮子哭爹喊娘、惨叫连连,一个个似串烤鹌鹑一般被投枪钉在地上,转眼就不活了。李源一将五柄投枪掷出,起码刺死了十余个蛮子在周遭,一时间如天神下凡一般将一众蛮军逼开丈许,叶楚青也赶紧抓住时间,挥舞着斩马刀又砍翻了几人,将还没死的三个战友拉了回来。
自己这十人借助马力,冲在了最前面,虽然损失惨重,但却也在照面间把冲在最前面的百十个蛮子的势头给压住了,尽管李源一心痛不已,可从战果上来看,却是划算的。趁着这会儿蛮军的势头一挫,罗炳权手下的那名副将已经大喊着冲杀,率领那三百步刀手冲进了蛮军阵中。
这股部队一杀进来,叶楚青顿时觉得身边压力大减,见幸存下来的三个弟兄皆是身上带上,便赶紧和李源一将其余三人往后方护去。
叶楚青边走边回头看,只见蛮子仍源源不断地从后方驰道所在的林子里不断冲出来,前前后后笼统一算,少说也得有接近两千的人马!如此来看,这一彪截杀而出的伏兵,在人数上尽然和楚军的人马相差无几,甚至还略占优势。更要命的是,这么一支大军,在楚军通过时居然丝毫没有被察觉!莫非是有神鬼相助?
“那罗炳权倒也比喻得恰如其分,”李源一也回头看了看,道,“这蛮子定是全部藏身于驰道远处的树上,呸,山野蛮人,却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叶楚青这才恍然大悟,蛮子常年生长在中州大陆南部的山岭之间,草木茂盛、枝干粗壮,而蛮人饮食又以渔猎为主,为了捕猎方便与迅速,但凡成年男子都会攀爬树木这一招猎人的基本功。
而在这么多年来,中楚南部的边防军与蛮子的小规模战斗中,也时有落单的中楚士卒被藏身于树上的蛮兵偷袭致死。只不过,叶楚青想了一下又觉得心中大骇,一两个蛮子藏在树上不被发现,那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对成规模的中楚兵马也根本不是什么威胁,但是这样一支千人以上的大军,竟然也能如鸟兽一般偃旗息鼓、无声无息地埋伏在山野之间不被发现——这是多么恐怖的组织与纪律?
这难道还是自己所熟知的蛮军吗?叶楚青回想起自打冷江城破以来,蛮军所表现出来的高度组织性、纪律性与强大的战斗力,与以往的蛮子游勇相比,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甚至与中楚最有名气的几支强兵相比,也显得毫不逊色!
叶楚青越想越怕,这样的敌手,哪怕是以武力而取天下、极为自负的中楚武人,也是不愿意面对的。战场不比比武,乃是一瞬定生死的修罗场,敌人自然是越弱越好。
叶楚青有一种预感,只怕等待着自己的,还会有更加凶险的局面,如此与李源一边退边想,一时间竟然冷汗淋漓!
再看李源一,叶楚青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年将军在想些什么,但见其脸上的阴森表情,心知李源一也知道眼下的局面随时会有更加恶化的可能。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三百步刀手的最后方,再回过头去看,只见蛮子大军已经几乎全部涌了上来,顶在最前面的百八十中楚步刀手已经折损了大半。那个副将,叶楚青甚至还来不及知道他的名字,却也是铁铮铮的一条汉子,只见他领着人马在阵头最前面顶着蛮子一浪又一浪的攻击,手中持着的铁盾甚至都被蛮子砍得变了形,而身前至少也有五六个蛮子死死地缠住了他。
副将一边喊着口令让众楚军绝不能回退,一边拼着老命用盾把几个蛮子往外拱,却不小心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一般,一个趔趄失去了重心,叶楚青心中大喊不妙,果不其然!那名副将往前摔倒,背后命门大开,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被那五六个蛮子一阵劈砍,顿时被分尸惨死。
危矣!
兵策中云:“夫两军相争,先夺其势;而欲夺其势,则必先夺其阵;而欲夺其阵,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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