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烽立马于阵前,焦急地向葫芦谷中去张望,只想早点得到谷中传来一切顺利的消息,便能禀明白逢远,然后率领楚军主力通行过谷,与樊猛的前军汇合,然后兵锋所向,就是能让自己建立不世功勋的南疆战场了。-
他也果然等到了。
四名骑兵飞驰而来,只见当先的一名骑手,老远地就挥舞着一面樊猛的令旗。中楚作战的旗语,左为逆,右为顺,从左至右挥,是喜报,而从右至左挥,则是恶报。白烽只见那名骑手所挥旗语,正是从左往右不断地做半圆,正是示意前军已经顺利过谷,只待主力出发前往汇合之意,当下大喜,还未等得四名传信的骑兵来到跟前,便已经大叫一声,勒转马头,单骑往白逢远所在的中军大帐而去。
白逢远正端坐中军大帐之中,一手扶住腰间的泼风宝刀,另一手拿着一卷兵书,虽说眼睛尚且看着兵书上的文字,然而他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葫芦谷的另一端去身为铜丘军的主帅,他不可能不为樊猛麾下的五千前军将士而担心。所幸,撞帘而入的白烽用他的表情告诉了白逢远一切。白逢远只消一抬头,看着自己的独子满脸兴奋与喜悦地看着自己,自然便知道想必是樊猛将顺利过关的捷报传了回来。
白逢远不等白烽开口,便已倏然起身,一身铁衣随着他的动作作响。白烽张了张嘴,看向他的父亲,只觉得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铜丘军主帅,这一下竟如同一头从沉睡中乍然苏醒的雄狮猛虎,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出了这中军大帐,再笔直穿过葫芦谷,就仿佛白逢远已经能够极目看到数百里的开外的宁洱城一般,在那里,或许正是中楚帝国南境的第一王牌,铜丘军两万铁甲雄狮的猎物所在。
白烽已知此时不需多言,自己虽说求战心切,但白逢远心中的那团烈火,此刻业已点燃,白氏一‘门’,中楚柱石,疆场父子,所向披靡!
还未等樊猛派来的四名传信亲骑能坐下来喝口热汤,尚未过关的一万五千名铜丘军主力,便已经接到了收拾一切行装,准备通行葫芦谷的命令。
大军开拔,战意浓浓,刀盾成墙,枪矛如林,动身后的铜丘军势若雷霆万钧,席卷着一片肃杀,向着葫芦谷滚滚而去,仿佛这开山而来的“天隙”之险,在铁血铜丘军的面前,也不过就是一道平常关隘而已。
褚敏仍和他的战友们站在葫芦谷北峰的山顶之上,远远只见铜丘军的中军主力,高擎着白底镶红边的“白”字帅旗,向着葫芦谷的纵深之处缓缓开去。而在葫芦谷的另一端,樊猛的五千人马也早已列队完毕,正等着后续大军的开到。褚敏看向老张与小贾等人,只觉得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慷慨澎湃,皆是抑制不住地期待着,葫芦谷两端的这两支铁衣洪流一旦汇合,将汇聚成为一道势不可挡的滔天巨‘浪’,携裹中楚帝国不容侵犯的国威与中楚王师不可战胜的军威,自这沅江流域的百里平原开始,向着整个中楚南境,乃至千万里蛮国疆土,席卷而去。
好男儿,生当如斯也!
只见铜丘军的中军主力,按照先前樊猛所率前军的队形,两侧刀盾手作为护翼,让出中间的大道让大军快速通行,只不过这次过谷的楚军,人数足在前军的三倍以上,这样的法子,恐怕颇要费上一些时日。
白逢远虽然不动声‘色’,但白烽却已经是心中等得不耐烦起来,遂一拧马缰,策马走到了白逢远的身边,道:“父帅,天‘色’已然不早,若我们还是如此按照常规队形,恐怕等大军过谷之后,这天就要晚安黑了下来,到时埋锅造饭、安营扎寨一应事务全都得向后拖延,若是今夜休息不好,孩儿怕到时会影响众军明日里的行军速度”
知子莫若父,白逢远心中明镜也似的晓得白烽恨不得立马策马扬鞭,奔向沙场与蛮子大战个三百回合。不过虽说白烽表现得略显急躁与鲁莽,但白逢远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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