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青这些日来终日训练新军,只觉得整日里时间愈发地不够用,去探望何‘挺’进的时间也少了不少,这日里与老兵们比试过后,突然得了空,这才想起已有好几日没有去看自己的老大哥,心中不免愧疚,于是特地去向唐煜讨了一盒酒食作为赏格,提着便往何‘挺’进的帐房走去。.最快更新访问: 。叶楚青心知何‘挺’进自从失去一臂之后,终日里情绪消沉,自觉作为一介武人,断臂之后便如同废物一般,以后再难持刀上阵,为国杀敌,对何‘挺’进这般将武人的荣誉看得比‘性’命还要珍贵的老兵而言,当真是比死了还要难受。此前几番来见何‘挺’进,叶楚青也总是不知要如何去宽慰自己的老大哥,往往是几言下来,便要冷场,这次前去,叶楚青正在琢磨待会如何与何‘挺’进去聊天,行到帐‘门’之外,却听到里头有人正在长吁短叹,心道莫不是还有旁人来看何‘挺’进,犹豫了片刻,便故意咳了一声,然后掀帘进去,却是看到了郑兴东正坐在何‘挺’进的榻前。何‘挺’进抬头一见叶楚青,挤了个笑脸道:“原来是叶兄弟,我方才还与何兄叶兄弟这些时日训练新军,虽是颇耗心力,但也成绩斐然,何兄也为叶兄弟高兴来着。”叶楚青苦涩地笑笑,这话在别处来,叶楚青定当心里高兴,只是当真何‘挺’进这般,却是更容易让这个耿直的汉子觉得旁人尽皆在为国出力,而自己只能终日无用虚度时光,恐怕心中更添几分悲楚来,不过叶楚青心知这郑兴东也如何‘挺’进一般是个直肠子的人,故意来自己,也是出于好心想让同样出身冷江的何‘挺’进心里好过些许,只是没想到好心肠反而伤了人这层道理罢了。“郑校尉谬赞了,”叶楚青走近何‘挺’进,将食盒放下,掀开盖子,一边从里头‘摸’出酒菜来,一边道,“我与何头领都是丢了冷江边城的戴罪之人,好不容易辗转来了铜丘,苟活几日,唐将军不来追究我等罪责,已是开恩,我们更多做些事情,将功补罪,只是何头领当时为了救我,受此大难,所以叶某才格外用命,也好将何头领的那一份也力所能及多,m..stylett;做上一些。”自浒谷一战以来,时间已过月余,何‘挺’进右臂上的伤口此时也好了个大概,只是体伤易好,心伤难愈,每当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右边袖管,何‘挺’进总是意志消沉、心烦气躁,好在众人知道他既是伤员,又是客军,还与李源一有些渊源,所以也没怎地为难与他,反倒是辟了此处僻静的帐房专供他来休养,更好吃好喝‘侍’应着,比起铜丘军中寻常将官的待遇都要好些。不过何‘挺’进从来不是贪图安逸之人,众人越待他优厚,他反而越发地觉得自己无用,终归是叶楚青对自己这个老长官知根知底,一番话得好似他何‘挺’进也想多多出力,只是碍于身体残疾,力不能逮,总算在郑兴东的面前给了何‘挺’进一个台阶下。“叶老弟,”果不其然,刚才还闷不做声的何‘挺’进听了叶楚青的话,总算开口苦笑道,“你如今得偿所愿,总算能正儿八经地放开拳脚、施展抱负,却怎地旁的没学会,倒先学了老兵痞那套嘴皮上的功夫。”叶楚青一听,心中好笑,他知道何‘挺’进为人向来是嘴上不饶人,但实则也只对亲近之人歹话,从前与李源一针锋相对,也是因为真把李源一视为值得托付‘性’命的将领,如今对叶楚青也这般,却是明他至少没真的要与自己疏远开来。“何头领教训得是,”叶楚青咧嘴一笑道,“我是何头领带出来的兵,现在再去由我训练新兵,那便是帮何头领带徒孙了,可真得多学本事,否则到时这‘波’人打起仗来不中用,那可便是给何头领丢了脸。”“呸!”何‘挺’进听了,装模作样往叶楚青脸上去一啐道,“你子,郑校尉早就告诉我,你把你的刀法改良后授予那两百新人,练出一套刀阵来,半月时间便能打败铜丘军里头的老兵,这样的本事我老何可没有,别来这随便(wenzitou.com)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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