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溯的两万水军驻于乌程,此处距离铜丘不过百里,可算得上是除了长生军与帝都戍卫军之外,离帝都最近的一支常备战力,而且从乌程入中楚第二大河楚江后,一路向东可至原吴国旧地,利用水军的兵船,可在十日之内陈五万以上兵马,以铁索连江之事在帝都东北筑起一道防线来。。 更新好快。
司马‘玉’秀将中楚唯一的水军与如此显要的重镇托付与李开溯,可见对其的信任。
由于距离帝都近,水路加陆路半日可达,所以李开溯的日子远比陆军的白逢远、冯先念以及山军督统邱宏略等几人要舒坦得多,不仅可常与司马‘玉’秀计议国是,还能长住家中,尽享天伦,当真是羡煞旁人。
元宵佳节,李开溯定当在帝都家中与家人团圆,李源一纵使与李诗晴聊得再深入,也不免要赶回去,趁着元宵向家中长幼请一声安,这是礼节,亦是孝道。
和乐楼里谈罢,已是到了元宵夜里,李源一与李诗晴双双出得楼来,望水军督统府而去。
对李源一而言,这非但是阔别两年的家,更是在沙场上屡经生死之后,能够让他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何而战的地方。
只是,如今的李源一,带着重重的心事,远远的站在水军督统府的当街对面,看向府外一左一右两尊玄武巨兽,暗道这中楚水军的图腾,可曾晓得帝都里头的暗流汹涌,可曾晓得南疆战场的血‘肉’横飞。
“三哥,”李诗晴在一旁轻轻唤道,“回家了。”
“嗯。”李源一点了点头,跟在李诗晴的身后,往府‘门’走去。
水军督统府里头正灯火通明,家仆杂役忙进忙出,布置着元宵的家宴,男男‘女’‘女’穿红戴绿,尽是喜气洋洋。
李开溯端坐在大堂主桌正中,左右分别是长子李击流与夫人周氏,再往左,是次子李擎‘浪’,对过则空着一张椅,想必是用来留给外出去和乐楼里头贪清闲的李诗晴;而再往下,则是李府中大小近远亲戚,李开溯节制水军,算得上中楚帝国的大族,在帝都家里头难免便要些族中亲朋来帮衬着周氏料理家务。
主桌左右,各还摆放了两张陪桌,上头尽坐了些褪了铁衣、身着常服的武人,李开溯身为一军督统,手下水军大小将校足有上百人,其中总有些家乡故土离得远的,逢年过节回不了家,便往李开溯的家中常坐,久而久之,一军之中除了袍泽情义,也更多了几分‘私’底下的亲近。
楚帝司马‘玉’秀本是反对武将结党,但是李开溯算得上是多年的亲信,再加之水军紧靠帝都,若无李开溯如此稳住众将的思乡之情,几十个将官时常闹腾起来,也不是件容易料理的事情,于是司马‘玉’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去了。
这入得夜来,李府中一大家子只等着李开溯最疼爱的掌上明珠李诗晴回来,便要开席,却不想突然从府‘门’口闯进来一名‘侍’卫,慌慌张张,气喘吁吁,一副大事不得了的样子看向堂上诸人,口中喊道:
“少将军回来了!少将军回来了!”
李开溯膝下三子,长子李击流常身领水军偏将,常随李开溯左右,现下也正坐在身侧,自然不是这‘侍’卫口中的“少将军”,而次子李擎‘浪’舞文‘弄’墨或许能玩些‘花’样,舞枪‘弄’‘棒’却是一概不通,根本未曾任过军职,自然也不是‘侍’卫通报之人,那在李府之中,还有谁能称得上少将军?
李开溯与夫人坐在当中,正对着那‘侍’卫身后的大‘门’,一听通报,俱是站起身来,往那‘侍’卫身后去看,双双便面‘露’惊喜,众人见了,也都回过身伸长脖子去看,只见一妙龄‘女’子身着素锦紫衣,莲步翩翩,款款而来,众人心道这不是李诗晴么,又如何是什么少将军?
正在疑问,只见李诗晴的身后又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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