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堪一击,何大哥你再想想,蛮军十万陈兵铜丘,虽是受了地形的制约,不能将全部军队都置于城下攻城,但是围城将近月余,你可见他们前军与中军之间有没有兵马调换?”
何挺进眉头一皱,心中一跳,这才想起来自打蛮军围城以来,似乎一直是前军的那三五万蛮军在猛攻城池,纵使是在城下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但也未曾从城头看到有将伤兵往后运往中军,而中军大营的方向也的确没有来过什么援兵,仿佛若是铜丘一直久攻不下的话,蛮军便要拿着前军的人马打到最后一兵一卒般。
纵使是最后何挺进瞧见那面青色蛇形纛旗从中军大营去到前军,也不过只有区区三千左右的兵马,这几乎便是这场战争中蛮军唯一调派向前军攻城第一线的援军了。
如此一来,蛮军十万人马的声势与军威,只在铜丘城下发挥出五成左右的效用来,无论如何,这似乎都用常理解释不通,更不用谈最后那支骑军的横空出世将蛮族中军瞬间击溃,这几乎意味着这五万兵马只不过是五万张口,五万副胃,在徒劳地耗费着蛮军的粮草,却没有在战场上发挥出哪怕一星半的作用来。
奇怪也哉!
叶楚青与何挺进两人相视一眼,尽皆苦笑,俱是猜不出蛮军这样的安排究竟为的何般,难道蛮族将这场北犯中楚的战争当作儿戏一般,竟然带着五万名连训练都未曾完成的民夫匆匆上阵,只不过在后头壮一番声势而已?
叶楚青只觉得心中的那团迷雾越来越浓,似乎这场战争除了两马在沙场上拼的你死我活之外,还有太多藏在表皮之下的真相要等着去发掘,只不过,自己区区一个出身平凡的角色,要如何能看得清楚、摸得明白?
叶楚青突然很希望李源一还在自己的身边,这名少年将军虽然仍显得有些稚嫩,但是他的大将风度与心中那份不为外事纷扰的坚定,是自己怎么也学不来的。
多想无益,叶楚青清了一番此战的伤亡,长刀军共战死了十七人,此外还有二十余人受了些许轻伤,而略一清蛮军的尸体,竟然足有三百人朝上,而且其中大多数人都是背后中了致命伤,显然是在逃跑的过程中被长刀军将士追上来砍杀在地。
三百人对两千人,还能打出这样的伤亡比例,叶楚青心中虽然高兴,却也觉得这一仗当真是自己生平经过的最匪夷所思的一仗了,要是每次战斗都如此轻松,那蛮军何德何能可以将中楚打到如此的境地?
众军将战死的楚军将士就地掩埋了,然后将蛮子的尸体撂于一处,随手了几把火烧了起来,便收拾行装,继续朝着宁洱城的方向开拔,只是这一番出发,长刀军中各人似乎是言语之间都轻松了不少,看来这次的大胜的确给了众人更多的信心,叶楚青虽然心中隐约还是有些不安,但是也为自己这次的出击果断有些得意,就连何挺进也私下里凑过嘴来道,叶楚青在众军心中的威望又提升了不少。
长刀军一路南下,又走出了三日脚程,眼看着就要再次抵达宁洱地界,却仍然连蛮族女祭司的影儿都没有见到,就连叶楚青也心中渐渐生出疑惑来,自己撇下唐煜等人不管,只带领全身心地相信着自己的长刀军南下,仅仅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一个猜测,是否真的太过于冒险与不负责任了?
叶楚青心中正自苦恼,却是率军行到了一处峡谷之间,抬头看去,只见两侧环有一高一低两面山峦,中间鬼斧神工一般辟出一条三五人宽的道来,山虽然不高,但是地势却很是险峻。
叶楚青不觉心头一跳,暗道这样的地形,若自己是此前通过的蛮军,必然要好生利用一番,莫要临时加筑什么工事,只消留下个三五百人的军力伏于两侧,便能依据地形设下圈套,若是如那支骑军不识好歹要来追击蛮军,恐怕便要在这里重演一番白逢远与他铜丘军当时的噩梦来。
长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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