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向岳百胜讨了两匹战马,与苏仪并骑出了太岳关,岳百胜又调拔百骑相随,诸骑一刻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向关内驰去。
秦忘舒自五年前随父帅秦重领兵出关,就再也不曾踏进关内半天,此刻身在故土,瞧着关外景物依旧,自是感慨万千。如此江山,又怎能沦入无识灵兽之手,自己便是舍了性命,也务必要保大晋百姓周全。
此刻奉旨见驾,若不能说服大晋国君迁走太岳关前百姓,御劫之事就有许多后顾之忧。因此这次召见,非得成功不可。
以他当初地位,极难面见国君,哪知今日却得国君亲身召见,而所垂询之事,则事关大晋千万百姓安危,秦忘舒虽修成仙道,亦是心绪难平。
本来在仙修之士瞧来,大晋国君也不过如此,但论理秦忘舒仍是大晋子民,大晋国君就是天,若大晋国君不肯迁移百姓,秦忘舒就算有惊天动地的神情,也无法勉强。
依秦忘舒之见,最好大晋国民尽数迁出故土,方才是十足安全,但此议显然绝不可行,因此秦忘舒只好择其次而行之,便是前太岳关内千里之地的百姓尽数迁出。
然而此议易下难行,百姓向来安土重迁,又没多大见识,不知灵兽的凶险,不到大祸临头,那是绝不肯后退半步的,这是世人天生性情,秦忘舒怎能不知。若是苦心说服,谁人肯听
因此唯有动用国君的力量,强行迁百姓离关,如此一来,那国君便是集民怨于一身了,这决心也是难下。
向苏仪瞧去,那苏仪却是神情悠闲,一副成竹在胸之状,秦忘舒忍不住道:“先生,此行能有几分把握”
苏仪笑道:“你若全依着我,便有十成把握,你若只肯听一半,就有五成把握,你若对我的话一句也不肯听,那就只有靠苏仪的三寸不烂之舌了,胜败如何,全看天意。”
秦忘舒道:“先生之言,高深莫测,还请先生明示。”
苏仪道:“我有上中下三策,还请将军熟思。那上策最是易行,只需将军动用分界引流之术,引数十只灵兽现身,让大晋国君亲眼瞧见灵兽的厉害。那时不用我开口,大晋国君反倒来向将军求助,助他迁走百姓去。”
秦忘舒唬得面色一变,道:“这可如何使得我好歹也是大晋子民,若引出灵兽惊扰到国君,岂不是大不敬,大逆无道之举”
苏仪不置可否,又道:“将军若不肯惊扰国君,那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一处人烟稀少之处,引那灵兽过来,到时地方禀报上去,那国君自然也要三思,只需我稍下说词,便可功成。但据我所知,大晋国君宽厚仁恕,施行国政,以不扰民为先。若只是风闻言事,又不曾亲眼瞧见灵兽厉害,这决心也是难下的。“
秦忘舒皱眉道:“我等御兽消劫,为的就是百姓苍生,岂能动用手段,先行伤害百姓此计亦不可行。”
苏仪叹道:“若秦将军不肯用我上中二策,苏某只好尽力而为了。”
秦忘舒深深一揖,道:“万望先生努力说服国君。”
苏仪道:“若是凭空就下说词,大晋国君如何肯听还请将军助我。”
秦忘舒道:“只要百姓不受牵连,先生但有吩咐,忘舒无有不从。”
苏仪点了点头,笑道:“还请将军弃了战马,动用遁器纵在空中最好将通身法宝也祭将出来,诸种仙修妙法,也择一二施展,若将军果能如此,苏某见到国君就有话说了。”
秦忘舒原是不肯在人前卖弄的,但听苏仪之言,却是大有深意,那是要让大晋国君瞻仰到仙修大能之士的风范,从而心生惊惧之心,若大晋国君心生三分畏惧之意,苏仪再下说辞,就多了许多把握。
秦忘舒想了又想,苦笑道:“先生上中二策,皆是妙计,只恨在下顾虑甚多,不便遵行。先生这个要求我若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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