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但嘴角边已露出一抹笑意来。世人若是心有喜事,必然面上浮现笑容,但孙自愚瞧见薛施雨的笑意,却是心中一寒。
想来此人连自己的生身之母也能下得去手,何事不敢为?
重阳真人道:“身在此岛之中,那讯息也传不出去,容我出岛传讯,此刻也可令玉真子出动了。”
孙自愚笑道:“此役全仗真人。”
那重阳真人果然举步离岛,片刻间传出两道讯息去。这场惊天大战就此缓缓控开序幕了。
重阳真人传讯未久,海边就来了一名修士,此修瞧来五旬上下年纪,华发早生,鬓间已是斑白了。身穿一件半旧的法袍,又是佝偻着身子,瞧来也是寻常。
但此人虽是貌不惊人,却是重阳宗本届宗主,昔年的重阳三大长老之一玉真子,若论名声,早就不在重阳真人之下。如今执掌重阳宗门,也算是实至名归。
那玉真子踽踽独行,遁速并不算快,就在他离开海岸,准备前住海中之时,忽听身后遁风急响,就来了两名修士。
玉真子只当瞧不见一般,仍是缓缓向前遁行,二修扬声道:“玉真子宗主,敢问欲往何处?”
玉真子仍不答话,两名修士大感不耐,忽地加快遁速,拦住了玉真子的去路。
玉真子瞧了二修一眼,道:“原来是九星宗的道友,不知两位道友召唤有何指教。”
一名修士寒着面孔道:“我等唤你多时,道友仍不理会,看来即登宗主大位,自然忘了当年把臂同游之情,玉真子兄冷漠绝情如此,思来令人寒心。”
玉真子淡淡地道:“非是本座不讲交情,只因九星宗如今与贵宗大起冲突,本座瞧不见二位则罢,若是瞧见了,必定要有个说法,二位又是何苦?”
九星宗修士道:“玉真子兄有何说法?”
玉真子道:“值此两宗交战,两位兄台便是本座的对手了,既是对手,一旦相遇了,自然是你死我活,本座顾念当日交情,这才不加理会,此刻既然说破了,请恕本座无情。”
二修大笑道:“你有多少手段,我等难道不知,我二人境界虽不如你,但联手对敌,又岂能怕了你。”
玉真子道:“修士境界深厚,的确无甚大用,两位仁兄修为极高,本宗向来也是敬佩之极,虽是如此,但既分敌我,本座总是要领教了。”
说到这里,取一柄法剑在手,却是忍而不发。
二修喝道:“话既说到这份上,玉真子兄不妨出手便是。”
玉真子摇了摇头道:“我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手,誓不空回。本座想起当年交情,还是有些不舍,也罢,本座且让你等三式,若是侥幸不死,再言其他。”
两名九星宗修士被玉真子小瞧了,皆是气苦,二修同时大喝一声,双双祭宝来攻。
其中一人祭法刀一口来斩玉真子,此刀弯曲如月,刀上刻有五星,法刀运转之时,剑上五星大放光芒。此为九星宗绝技,名叫五星伴月。星助刀势,刀借星威,端得是去势如电,力重百岳。
另一名修士取铁锏一对,此锏分为雌雄,雌锏轻若浮羽,去势甚缓,而雄锏则是凝重如山,奔袭如电。这对铁锏也有名堂,叫做斩岳阴阳锏,变化离奇,甚难抵御。
玉真子若是举剑相敌,接下二修的法宝倒也不难,但此修果然遭守诺言,面对空中三宝,手中法剑仍是一动不动,唯将身子一闪,借遁速身法避过法宝。
二修笑道:“那法宝觑准对手,若不得手,绝不空回,你又何必自苦若此?”
说话间,那法剑再次奔来,对准玉真子的脖颈就狠狠地斩下来,玉真子急忙将身子一缩,那法剑虽是避过去,剑气所及,却将头顶华发削去几根。
最厉害的还是那根雌锏,此宝初祭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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