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之下,自己是否还能向前?
正在这时,就听任老鬼传音道:“包殿君心地最慈,或可坦露真情,求得此人谅解。欲近森罗宝殿,非得此人相助不可。”
秦忘舒道:“奈何白幡厉害,在下每行一步,肩上重负便增无数。禁字真言,亦难以化解。而若不能示敌以强,言辞岂能动人?”
任老鬼道:“非是禁字真言无用,实因天大地大,法则最大,这里是冥界重地,法则强大之极,且那冥王是灵幽禅师弟子,神通广大,白幡之中,亦暗藏禁字真言一道,以真言对真言,自然两相抵消。”
秦忘舒这才恍然,原来不是禁字真言无用,而是冥王为玄承强大,自己所修道术,皆不曾超过冥王。难怪临行前儒圣殷殷叮嘱,让自己莫与冥王动手。
既知问题所在,秦忘舒再起凤火一道,却来加持自身,就见这道凤火与两大殿君身周凤火连成一处,化成一个巨大的火圈。火圈之内,凤火主控一切,火圈之外,才算是冥界法则生效之所。
那阎罗包天子瞧见凤火熊熊,仍是昂然不惧,道:“凡修,你擅闯森罗,罪在不赦,若不能及时回头,只怕悔之晚矣。”
秦忘舒道:“非是在下执意闯殿,只因在下原是大晋旧将,如今来冥界,方知当年部众错落化厉鬼,沉沦冥界十余年,却再无转世之机,试问公道何在?”
包天子听罢此言,亦是皱眉道:“冥王此举,定有深意。但闯殿杀人,实违法度。”
秦忘舒冷笑道:“既然法度不公,要他何用?世有善法恶法,若是那恶法当世,难道也要逆来顺受不成?今日我只是来替大晋士卒讨一个公道,就算那森罗宝殿是刀山火海,在下至死不悔。”
包天子更是面色揪然,沉吟不语。秦忘舒暗道:“此人果然公允正直,可以用言辞动之。”
包天子身边那位阎罗殿君道:“大胆,善法恶法,岂能因你一言而决?包天子劝你,皆是一片好心,你若再上前半步,定将你打得魂散魄消。”
秦忘舒动用禅识向这位殿君瞧去,却见这位殿君体内气息有异,面上瞧来,似是堂堂阎罗殿君,其实却是兽形在体,原来竟是一名鬼兽了。
秦忘舒咬牙道:“你又是谁?”
那阎罗道:“本座二殿楚江王,掌寒冰地狱,你若落在我手中,定叫你生不如死。”
他大喝道:“无耻鬼兽,窃居阎罗殿君大位,只知一味偏袒凶兽元魂,挟私报复。转轮十殿,原是人族元魂转世重生之地,如今却是门可罗雀。你等凶兽,竟是要灭绝我凡世人族吗?这般包藏祸心,你不来惹我,我也要寻你。”
他既将这凤火修到地级,此刻有凤火加持,心境无形中增强百倍,当即将凤火一道,猛然推到那楚江王面前。
楚江王瞧见凤火来袭,如何不惧,百忙中只好发一道黑气,冲击顶上冕旒,只盼能将这冥界至御之宝,来抵挡凤火。
那秦忘舒冷笑一声,仍将凤火不绝推来,只见第一道凤火向前,将冕旒上散发的神光恰恰抵住,那第二道凤火,就将冕旒烧得暴裂起来。
看来冕旒虽好,若想抵御地级凤火,却是万万不及了。
这时谛听急急赶来,叫道:“此是地级凤火,冥界诸术无一能当,殿君速速退后。”
那楚江王大惊,慌忙一退数十丈,但凤火却是不依不饶,仍是一路跟来。慌得楚江王就殿宇之间左冲右突。奈何那凤火却如附骨之蛆,又怎能轻易摆脱。
包天子叹道:“他虽是鬼兽,也是冥王亲封,道友,你令他如此狼狈,在诸人面前失了威仪,却是大大不妥。”
秦忘舒道:“这殿君既是鬼兽出身,一味偏袒凶兽也是常情,我身为凡修人族,原与凶兽势不两立,便来杀他也是当然。还请殿君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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