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孤崖情景离奇,崖高万丈,形若弯刀,就这般孤零零地直指天空。 而孤崖四周,皆是灰茫茫一片,虽有五行之气,却是混浊不堪。
但此崖虽高,离秦忘舒却是极近,只需他一伸手就能将怀中旗幡插进孤崖之上。
但秦忘舒执旗在手,却犹豫起来。
耳边声音又起,道:“秦小友,趁那冥王分心,正该速布此旗,一旦冥王腾出手来,小友绝无机会了。”
秦忘舒忽地道:“敢问道友是谁?”
那声音道:“在下姓任,因当年世尊称在下为老鬼,此名便用到至今。”
秦忘舒叹道:“前辈可以是世间任何一个人,但绝不可能是任老鬼前辈。”
那声音波澜不惊,沉声道:“何以见得。”
秦忘舒道:“若冥王分神,定是因为任金二人在殿外骚扰,以冥王神通,任前辈与金前辈定是应接不暇,自身难保,又何以能分神来指点晚辈?”
那声音道:“在下神通,非小友所知。”
秦忘舒道:“若前辈果有神通分心两处,则冥王手段不过如此而已。且任前辈并不曾亲自来过森罗宝殿,又怎知苍穹之下,正西之处,会有孤崖一座?”
那声音不由笑道:“依你瞧来,我却是谁?”
秦忘舒揖手为礼,道:“凡界散修秦忘舒拜见冥王。”
那声音沉寂了良久,化为一声叹息,道:“终是瞒不过你,小友灵慧无双,叶某不及。”
秦忘舒已知当今冥王,乃是当年昊天十族叶氏弟子,姓叶名惊海,拜昊天小冥界冥王灵幽禅师为师,因五界动荡,天地福佑,得窥灵台,修成惊天动地手段。虽被世尊所忌,终因灵幽禅师力荐,而充当冥王一职。
秦忘舒道:“冥王布局在先,算无遗策,又何必自谦。”
那冥王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忽听有人笑道:“惊海,你此刻可肯认输?”这声音甚是苍老,却又温和之极,偏又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
冥王笑道:“师尊棋招高妙,弟子原就万万不是对手。”
秦忘舒暗道:“不想这方寸之地,却是大修云集,原来这人就是叶惊海的师尊,二人竟在弈棋,难怪叶惊海一直不曾出手。”
看来便是姬老祖也是算错了,那叶惊海之所以无暇顾及森罗宝殿中事,是因要陪师尊灵幽禅师弈棋。这一局棋,却是非同小可,不仅关乎冥王荣誉,更关乎凡间苍生。
灵幽禅师道:“你口中虽是谦逊,心中却是不服,看来这局棋,还是要下到终局不可了。”
冥王道:“师尊既有雅性,弟子自当相陪。”
二人声音在秦忘舒耳中回荡,听来相隔甚近,但秦忘舒无论怎样动用禅识,也探不出二人所在来。
忽觉一道清风拂来,身子不由自主,就向空中飞去。他双足离了横梁之后,原该心中惊恐,但不知何故,秦忘舒心境如水,毫无惊惧之念,或因他心中深深明白,既有灵幽禅师在此,又怎容冥王肆意妄为。
身子只飞升了数尺,却见孤崖已不见了,环顾四周,分明是穹顶之下,秦忘舒手中旗幡早就握得汗水淋漓,此刻终见穹顶,立时毫不犹豫,就将那旗幡插了过去。
旗幡刚刚离手,穹顶之处便开一线,秦忘舒就从这缝隙处飞了出去,只听得耳边呼啦啦作响,原来竟来到大殿之外,穹顶之上,百丈白幡便在身侧,被冥界阴风吹来,自然是呼啦啦作响。
就见那大殿穹顶之上,浮着团青云,青云之中,正有二人对坐弈棋,而棋盘边立着五人,其中有两人向秦忘舒含笑招手。
这二人一是金崇原,一是杨老祖,而姬老祖与慕老祖亦与杨老祖并肩而立。至于金崇原身边,则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修士,与金崇原一般,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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