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81章 清白难自明(第2/3页)  非我无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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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忘舒叹道:“若非我对他心生嫌隙,不敢与他亲近,怎会有今日之祸?那子路先生明明处处偏帮我,但我却总是不肯尽信。若我与他交心剖腹,好好商议,必有压制分魂之法,也不会令子路心生绝望,最终捐躯赴义了。”

    此言一出,诸修皆是无言。

    若果然能与子路好好商议,共同对付分魂,实不必走到这一步,但双方嫌隙既生,便是亲如手足,若想弥合,却也是极难。

    那子路临死之时,必然是心中孤独之极,只因无论是儒门弟子也好,秦忘舒也罢,这世间竟无一人能相信他了,一个人沦到这种地步,情何以堪。这恐怕也是子路赴义重要的原因了。

    诸修见秦忘舒自责极深,便想劝来也不知如何开口,忽听三省道:“三省听夫子说一个故事,秦大哥,你可仔细听来。”

    也不管秦忘舒有没有心思,三省自顾自道:“说是有户人家,失了一柄斧头,这户人家原以砍柴为生,且置办铁斧何等不易,因此心中焦急之极。”

    包天子道:“那寻常人家打造一柄铁斧,的确是要倾家荡产了,也难怪他心中焦急。”

    三省道:“既然心中焦急,就不免胡思乱想,也不知怎地,就被他疑心到邻家身上去了,此念不生也就罢了,此念一生,再去偷瞧那邻家行止,就觉得这位邻家处处可疑,因此心中便坚信那斧子必是这邻家盗了去。”

    包天子道:“想来那人有此念,也并非无由,那实情究竟如何?”

    三省道:“过了数日,那人前往山中,却在平时里常经过的道路中发现斧子。说来也奇,得了此斧后,再去瞧那邻家举止,却是今时不同往日,无论怎样去瞧,也是个正人君子了。”

    秦忘舒苦笑道:“我便是那位丢斧之人,只因我疑心极重,不肯相信一位坦荡君子,这才有今日之祸。”

    三省道:“秦大哥,多疑不肯信人,固然可笑。但一个人若是清名有污,若想洗辩清白,本就是极难的。秦大哥,不光是你不肯去信子路,便是儒门诸修,又有几人肯去信他?那子路身处嫌疑之地,以他的灵慧玄承,亦无法自证清白,唯一死而洗污名。因此走到这一步,也是无可奈何。”

    秦忘舒心中悚然一惊,三省虽是平时玩闹,这番话却是发人深省,他喃喃地道:“难怕一个人做错了事,便永无澄清之时。”

    三省道:“我也问过夫子,夫子说,覆水难守,人言可畏,那世间君子处事,定要如履薄冰,处处小心。正因为君子执守极难,这也显出君子的可贵来。秦大哥,子路先生以死明志,固然令人可惜,但子路先生之死,便有罪责,也不该由秦大哥一人承担。”

    子思缓缓点头道:“三省之言极是有理,便是在下,也因分魂之故,不敢深信子路先生。而我儒门上下,何人不是如此。君子之道,果然是极难了。”

    诸修感慨之极,深以为然。片刻后,两大殿君起身告辞,包天子道:“冥界虽有十大阎罗,但因各负其责,我与卞城王实不便久留,这就辞了诸位,回归冥府。”

    子思与秦忘舒同时道:“恭送两位殿君归冥。”

    鹤童道:“既如此,我也该回去了。”

    诸修当下揖礼而别,子思便与秦忘舒回到儒门之中,就见曾参坐在厅前,手中按剑,却是泪水长流。

    子思见了,不由大吃一惊,道:“先生怎会如此?”

    曾参见了门主,急忙拭了泪水,拜伏于地,道:“门子,子路之死,曾参无策相救,唯请门主治罪。”

    子思动容道:“原来先生也知道了。”

    曾参叹道:“那子路虽是一字不肯对我明言,但子路既修分魂,终有今日之祸,只恨我玄承浅薄,不知该如何化解,只因既要灭去分魂,又要保住子路清名,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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